梁易玄的qiáng势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冲进卿落体内,狠狠冲击着他全身筋脉xué位。卿落却只自卫,丝毫没有反击。
梁易玄全力运起一股霸道的掌力,狠狠地推向卿落。
本就不敢对他使尽全力,加上身体未愈,猛然受了梁易玄使尽全力的一掌,卿落重重地向后摔去。
全身剧痛,不知道筋脉震断了几处,摔倒在地的卿落一手捂住胸口,嘴角缓缓淌出猩红刺目的鲜血。
“落儿,很想逃离这里吗?”梁易玄毫不疼惜地冷眼望着地上的卿落,嘴角轻蔑地一挑,“朕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卿落吃痛得蹙着眉,没有半句解释。
梁易玄只一动眼神,一旁的侍卫便立刻会意,架起卿落往更深处一间石室走去。
这石室,是一间刑房。浓浓的血腥扑面而来,yīn森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
卿落手脚都被拉开锁在刑架上,动弹不得。其实,即使不锁着,卿落也早已被那一掌伤得无力动弹。
“拿过来。”梁易玄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
他要怎么对自己?卿落微微抬了眼,只见一旁侍卫呈上一段带着铁钩的链子。
他是要?望着那段铁链,卿落记起曾听人说过,穿琵琶骨,武功尽废……不由一阵惧意涌上心头。
十余年苦练的心血,要了它,几乎是要了卿落的命。
“不用这个。”梁易玄对那铁链不屑一顾,诡异地一笑,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卿落的下巴,“落儿,看着朕。”
卿落原本低垂的目光温顺地抬起,目光正对上梁易玄。
“落儿,”梁易玄深深凝视着卿落,眼神炽热地仿佛能温暖他每一寸,“爱我吗?”
卿落使劲摇了摇头。玄,我爱你。可是,我不能爱……
“很好。”原本的炽热瞬间凝结成冰,梁易玄惨然一笑,“朕明日再来看你。”
☆、再次被吃gān净
越凉宫,墨阳殿,夜。
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奏折,梁易玄又烦躁地扔到一边。踱步到窗前,独自望空中皎洁的月,心室空空dàngdàng,像被掏走了心。
诚挚的真心,换来的却是欺骗。果然身为皇帝不该动真心么?爱他,错了?
狠狠一拍窗台,梁易玄又坐回桌前,心中焦虑不安。细细想来,竟然一直在担心那人?担心他现在虚弱的身子,担心他体内的毒,担心把他一个人关在棘室会不会受到伤害?
“皇上。”小太监禀报道,“那个,晋国三皇子他来了。”
“嗯,让他进来。”
“拜见皇上。”卿思战战兢兢地拜倒在地。
“哈哈,请起。”梁易玄勉qiáng笑道,“三皇子是专程前来梁国问候的,这个心意朕领了。烦请回去禀报晋帝,此事并没有伤两家和气,伐蔡之事,朕也一定会按时出兵。”
“多谢皇上。”卿思一喜,看来不但小命保住了,回去还能请点功呢。
“嗯。”梁易玄示意卿思近前,问道,“不知九皇子在晋国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
“呃……这个……”
梁易玄目光敏锐地一收,接着问道:“他可有什么疾病?”
“不……不太清楚……”
“嗯。”梁易玄悄悄盯紧卿思的表qíng,随口道,“朕也是随便问问。近来他连连呕血,也不肯就医,不知是何缘故。”
卿思心中窃喜,却立刻作出惊讶之色:“啊呀!皇上,他这是怎么了?那得快看病才是,他怎么能这么任xing呢!”
哪怕只有片刻的反应,梁易玄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卿落的一丝表qíng。他一开始没有惊怪之色,却突然装出惊异,可见他对卿落的状况定是早已知qíng。
而他对卿落的喜好,卿落有没有疾病却全然不知。可见,这分惊异,也是装出来的关心。
不知道他显而易见的喜好,疾病,却知道他如此隐秘的事qíng。梁易玄心中疑惑丛生。
“他说那是旧病,不需要看啊。”梁易玄继续悠然下着钓钩,“朕也不便勉qiáng。”
“不不不,”卿思唯恐天下不乱,认真地说道,“他没有这样的病啊。”
先说不知他有没有疾病,又说他没有这样的病,不但自相矛盾,而且唯恐自己不知道卿落是中了毒?梁易玄心中不禁一团纷乱解不开。这卿思,在这场骗局中必定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