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看来就因为打了他一顿,便逃出宫了!
卿万里倏忽从椅子上起身,气冲冲地对面前拱手站立的几位将军吼道:“抓!把他抓回来!”
☆、逃出宫遇某人
蒙山,满山白雪皑皑,一步便是一个脚印。梁国军队还在仔细搜山。
一个偏僻的山dòng,几个将军保护着昏迷不醒的卿宸在这里躲避了几日。
“躲在这里也是饿死!”一个大胡子将军站起来,“出去杀开一条血路,把太子送走!”
“别冲动。”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将军阻止道,“梁国人多,你冲不出去,如果bào露了太子藏身之处,麻烦就更大了。”
“哼。”那大胡子的将军愤懑地坐下,在山dòng中饿了几天,也确实没有体力。
“有人!”老将军十分警觉地跳起来,“不好!恐怕敌军已经发现我们了!”
几个将军按着剑警惕地起身,猫腰bī近dòng口。
“砰!砰!……”几声倒地的闷响后,一个轻盈的脚步渐渐bī近。
感到那人越来越近,几个人纷纷拔出佩剑,同时狠狠刺向来者。
“铿!”来者内力极qiáng,用剑一挡,震得几位将军纷纷后撤。
即使不是对手,为了保护太子,也要拼了,几位将军摆好阵势,准备继续迎敌。
“西岭,”戴着银白假面,一身雪白,来者的声音也低沉冷酷如同冰雪,“带太子走。”
“凭什么信你!”依旧以剑相对,一位将军质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假面的人不语,从腰间接下一物。
看着他手中之物,几位将军瞪大了眼,纷纷收起剑拱手道:“遵命。”
几位将军不敢迟疑,扶起卿宸迅速奔出山dòng。
dòng口躺了几具梁军尸体,几位将军绕过尸体,往西岭下山。
逃至山腰,忽见山脚下有一路黑压压的梁军正往上行。
“上当了!”一位年轻的将军道。
“不会。”老将军道,“皇上的朱雀令,绝不可质疑。”
那大胡子将军只得闭嘴,一起扶着太子往一边树丛暂避。
躲避也隐藏不了多久,冬天的树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枝桠,只要梁军近了,不能不被发现。
山下梁军忽然一阵骚动,迅速集结,不再上山。在山上也看不清状况,几位将军只能谨慎观察状况,寻找逃脱的机会。
蒙山下,两军对质。
听闻蒙山西岭有不少士兵遇袭,梁帝梁易玄之弟,河间王梁易骁亲自领兵到了蒙山西麓,却在上山之时对上一路晋军。
梁易骁勒住了马,不由暗暗吃惊,晋国支援竟然如此神速,晋帝果真是爱子心切!
再望晋军的中军,梁易骁不禁冒了冷汗,几日前已经被自己打成重伤围困蒙山的晋国太子卿宸竟好端端骑在马背上!
卿宸一笑,策马上前,比几日前阵前对峙时还多了几分睿智与俊逸。
梁易骁正一头雾水,疑惑道:“你?”
“哈哈哈。”卿宸在马上笑得英姿飒慡,“一个穿我衣服的小兵,竟然劳烦王爷兴师动众搜了三天三夜,惭愧惭愧。”
“你!”梁易骁指着卿宸的鼻子骂道,“你个卑鄙jian诈之人!”
“兵不厌诈嘛。”卿宸笑道,“王爷的人还在搜山吧?”
“哼。”梁易骁道,“这里的人对付你绰绰有余。”
不待卿宸再答,梁易骁纵马上前便是一枪。
卿宸的勇猛不减之前,毫不畏惧地银枪一挡,后背却浸开一片鲜血。
定是用力过猛伤口破裂,梁易骁心中冷笑,就这样能有多禁打。
卿宸自知伤重难撑,冲梁易骁虚晃一枪,回马便走。
“呵呵!晋国太子,有种别逃!”梁易骁双腿一夹□□骏马,紧追上前。
追至山谷,卿宸却一晃不见了踪影。梁易骁一拍马背,大呼一声:“中计了!”
一时气血上涌竟然追到这个地方,好在山上都是自己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梁易骁立刻下令撤出山谷。
一边整顿军马,梁易骁却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围困在山上的是卿宸,怎么会是一个小兵?到底哪一步出了偏差,自己辛苦围了蒙山三天三夜,他却早已安然无恙地逃离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