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着急啊?”老人站起来惊奇地看着梁易玄,“昨晚看到你伤得挺重的,还是再休息休息再走吧。”
“已经打扰很久了,我们也要早点回家,不然家里人会着急。”梁易玄。
“哦,这倒是。”老人点点头,“你们一晚上不见,家里人是要着急了,是快点回去好。”
“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去吧。”
梁易玄一放开手,卿落立刻跑进昨晚住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静悄悄的,光线很昏暗,却让人觉得好温暖。
卿落走到chuáng边,轻轻掀开昨晚睡的枕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白玉放在枕下。
此生很少受人恩惠,受人恩惠却一定要报答。
☆、他说要教训我
骑田关内
城门口,蔡国守军严格把守,逐个盘查出城的人。
“站住!把他抓起来!”一个守军指着一个要出城的高大青年男子。
“我,我是个良民啊。”男子连忙喊道,“我连梁国都没去过啊军爷。”
“你贼眉鼠眼,不太像蔡国人。”守军自信满满地说道,“把他抓起来扔到大牢里去!”
“不不不,等一下!”男子叫道,“我有证明,我是蔡国人啊!”
“怎么证明?”
“您看。”男子从腰间解下钱袋,掏出一锭银钱,“您看,这钱上还有蔡国的标记呢。”
守军翻过一看,银子背面印着一个“蔡”字,的确是蔡国的钱币。将男子往外一推:“行,那你就出城吧。”
“军爷,我的钱还在你手上……”
“滚滚滚!”守军把男子推出城去,“下一个!”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走上前:“官爷……我是……刚才……进城……买……”
“行了行了行了,滚出去吧!”守军摆摆手,“下一个!”
走上前的是一个白色麻衣的女子,使劲拖着一卷破席子,一边用袖子擦着泪。她拖着席子尾部露出一双腐烂的脚,散发出阵阵恶臭,拖在地上的部分血ròu模糊,恶心得人想吐。
守卫嫌弃地捂住鼻子问道:“什么人?出城gān嘛去?”
“呜呜呜……”白衣女子擦着泪,哭道,“夫君得病死了,出城埋葬。”
“真恶心。”守卫嫌弃地对着破席子踢了一脚,转而笑道,“小娘子长得好看倒是好看,怎么这么可怜呢?夫君死了?”
女子点点头,继续啼哭,用袖子擦泪。
“小娘子,别难过。”守卫色眯眯地笑着,一只手伸向女子的胸部,“你要是孤独了,寂寞了,可以来找爷啊,爷肯定会满足你,陪伴你的。嘿嘿嘿!”
在席子里装死人的梁易玄差点没忍住跳出来一剑捅死外面那个色鬼,但为了大局只能qiáng忍着怒火,继续一动不动静听外面的进展。
面对邪恶地伸向胸部的手,卿落向后躲了躲,故意拿开了刚才遮着半张脸的袖子,露出自己脸颊上密密麻麻的一排红疹。
“啊!”原本心怀不轨的守卫下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这个女人的丈夫病死了,感qíng她也被传染了!他们有传染病!
“快滚快滚!不许再进城!”守卫连连摆手让卿落赶快出城。
卿落一边假装哭泣,一边忙继续吃力地拖着破席子往城外去。
直到城外荒无人烟之处,卿落才停下脚步,把席子往地上一放。
“玄?你还好吧?”
没等卿落蹲下伸手摊开席子,梁易玄自己便从席子里出来一把搂住了卿落。
“累不累?”尽管天还不热,梁易玄搂着卿落也能感觉到,他拖着自己走了这么久也已经累得一身汗。
“我不累。”卿落笑着问道,“你的脚还好吗?”
“没事。”梁易玄站起来看了看自己那双恶心的脚,差点没吐出来。忙跑到路边积水的小塘里洗去洗脚。
卿落跑到他身边蹲下,仔细为他洗去表面的污秽。那双大脚恢复了原本gān净的样子,只是脚后跟磨破了点皮。
“皇上,我让你的脚受伤了,你回去会不会罚我?”卿落依旧蹲在他脚边,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