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没洗漱和,”季萧知道这会儿进屋时要做什么,羞怯难当,“和洗澡呢……”
他到底还是有些怕,这会儿只想着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沈淮哪里容的他犹豫,他一把将人抱起,低下头去在那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亲,“洗澡水早就准备好了,阿萧不羞,咱们一块洗便是了。”
澡的确是一块洗的,只不过到了也没洗gān净,倒是洗澡水哗啦啦的洒了一地。这是头一番折腾,后头的再几次软语嘤咛,却是在chuáng帐里头了。
晨光初现,斜斜的从窗纸里透进屋里。
今chūn站在厨房门口与几个小丫头嘱咐粥要炖的比平时软糯,阿元则给另一个小丫头陪着。这屋里除了季萧沈淮,另还敢管一管阿元的便只有今chūn。
今天早些时候阿元就先去季萧睡着的屋里了,可今chūn不让。小白虫子忍着满腹委屈,眼巴巴的盼到了今chūn不在自己身边。他赶紧扶着台阶,小手撑地,撅着屁股飞快的往上扭。
那小丫头心里怕,却不敢上去抱他,只急急地叫今chūn,“今chūn姐姐,小少爷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阿元就半跑半摔的一扑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阿元站在门口犹豫试探的喊了一声,“爹?”
chuáng帐中簌簌的动了两下。小家伙眼睛一亮,忙快步过去,伸手巴着chuáng沿垫脚往里瞧。
季萧原本睡得迷糊,这会儿给阿元喊醒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直起身子,身上的薄被就跟着往下滑,露出里头斑斑驳驳的红痕,实在打眼。
阿元见了,瞪大了眼睛,指着季萧道,“爹,虫,”
爹爹竟给虫咬了这样满身的包,阿元心疼极了,连忙扭头对追进来的今chūn道,“chūn,上去,我,”
沈淮一早jiāo代过,要好好看着阿元,切莫让他进屋打扰了季萧休息。昨天晚上这屋里发生了什么,透过那隐约传出的低泣便清楚得之。今chūn有意将阿元抱走,却听季萧道,“今chūn,把阿元给我吧。”
今chūn的动作顿了顿,她垂眸为阿元脱去鞋袜,然后将他昂到了chuáng帐里头,而后自己快步的走了出来,将房门带上。
门口站着方才照看阿元的那个小丫头,此时双腿已经抖若筛糠,面色苍白的滚下泪珠,“今chūn姐姐,我,我不是故意没看住小少爷的……”
今chūn抬手一巴掌将那小丫头的脸抽歪了,压低声音冷冷道,“这话你和我说?恰是你走了运,若是王爷在,吃个巴掌都是便宜你了。”
那小丫头捂着脸,瑟瑟抖着不敢反驳。
屋里。
阿元慢慢爬到季身边,弯着眼睛软糯糯的叫了声,“爹,”
季萧一身酸涩,如同给人拆了骨头再重新拼回去一般不慡利。他忍着不痛快,伸手将阿元抱到自己身边,又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颊,“阿元等一等,爹穿衣服。”
阿元乖巧的仰头坐在一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季萧身上,让他平添了许多不好意思。
他这会儿除了下身穿着一条亵裤,上身空落落。好在早上沈淮走前将衣物都放在了chuáng边,也使季萧不至于太láng狈。
“爹,”阿元瞧了一会儿,忽然板起那胖乎乎的小脸来,不太高兴的指着季萧的胸前,看着那起伏的柔软物件上的几处红痕,“谁,谁吃奶?”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摇摇晃晃的要走近看,不过chuáng上被面柔软,他才起身就往后仰去,一个屁股蹲坐在了chuáng上。
他还不泄气要往前爬,却不想给一只忽然伸进chuáng帐里的大手提溜起来,像只小乌guī似的吊在了半空里。
沈淮将阿元拎着,看急了季萧,“诶,别拎着,快放下,一会儿喘不过气了。”
“哪儿能喘不过气,”沈淮将四肢乱动的阿元按在自己怀里,对满面忧虑的季萧笑道,“瞧他这一身的劲儿,阿萧不该让他到chuáng上来,扰了你的睡眠。”
阿元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怎么别人能吃奶,他不能吃?
“吃,吃,阿元,吃,”阿元泪眼婆娑的看着季萧,只觉得他是不是在chuáng帐里藏了别的孩子,半夜偷偷起来疼爱别人。
“你吃个屁,”沈淮将他的小脸扭到自己这边,用拇指擦去他眼眶下的泪痕,想起昨天夜里的*滋味,对阿元也宽容了许多,他笑骂道,“小兔崽子,想吃奶,自己找媳妇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