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护黎清殊,这无疑是赵大人的心病,偏偏让季清歌戳中了这致命一点,赵大人面色冰冷,冷冷开口:“季侯爷慢走,下官就不送了。”
季清歌已预见赵大人在此他是见不上黎清殊一面了,也只有拂袖离去,不欢而散。
而他前脚刚走,黎清殊后脚就进了屋,见赵大人心qíng不虞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赵大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又转向黎清殊,反问道:“你怎么不问问季清歌说了什么?”
黎清殊审视他脸色和语气一番,斟酌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你才是我夫君啊!”
赵大人心下一暖,便又有些愧意,他明明不想这么猜疑黎清殊的,可是妒火上来了,完全掩盖了理智。他想了想,伸手抱住黎清殊,暖暖的身子抱在怀里,甚是舒适,闻着黎清殊带着清香的颈侧,赵大人闷闷说道:“对不起……”
“嗯?”黎清殊顺从地环住赵大人,茫然问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赵大人声音低落地说道:“我昨晚,还有上次,还有很多时候,老是在欺负你,迁怒你,你还不嫌弃我,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黎清殊倏而扬起完美的笑容,拍着赵大人的脊背轻声说道:“我喜欢你,自然不会嫌弃你,也不会离开你,可以任由你欺负。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再像昨晚还有这几天这样,还要把我丢给别人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赵大人赶紧点头,声音有些急切,“不会了!我会待你好。”
黎清殊抿唇笑了笑,坐在赵大人腿上无比欢喜的说道:“我喜欢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们要好好珍惜在一起是时间才对。”
“珍惜?你怎么老是说这个?”
赵大人将黎清殊轻轻推开,想起季清歌于他的威胁,不免得多心起来。黎清殊先是眼神闪躲,而后笑着解释:“你老是在忙,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可不得好好珍惜吗?”
“是这样吗?”赵大人问着,心里已经信了九成。
黎清殊郑重点头,岔开话题,“过几日就是我生辰,淮景,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
赵大人更是不解了,“你生辰,为什么还要送我礼物?”
黎清殊想了想,说道:“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准备了,想送就送咯。”
“那好吧。”赵大人搂紧怀里的人,也笑着说:“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不告诉你,到时候再给你看。”
黎清殊眼里尽是欢喜之意,抱着赵大人冲着脸颊猛亲两下,喜道:“淮景,谢谢你!你果然没忘记我的生辰!”
只是一份未知的礼物就把黎清殊激动成这样,赵大人脸上落下两个口水印,心里十分高兴,搂着黎清殊的腰杆,眼里溢出笑意,闪亮得好似破碎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他说道:“自然不会忘记。”
因为是你啊,怎么可能忘记。
寿宴一过,宾客散尽,赵大人也和林子谦金昊轩二人商量过,过两日就回苏州。而因为与林子谦相熟,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宋凌耳朵里,宋凌急忙忙去找云佑,也得到了确认。
云佑忍了许久,终于说了出口,“少爷,赵夫人他和赵大人鹣鲽qíng深,恐怕任何人也不能cha足呢。”
宋凌心头烦躁得很,将他推开皱眉怒道:“他赵淮景算什么东西?你给我闭嘴,我才是你主子吧?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呢!”
云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屁股上摔得生疼,却即刻闭上嘴忍住了痛呼,掩藏在袖中的五指攥紧,指甲掐进了掌心也不自知,只咬牙应了声是,垂眸间眼神yīn鸷。
宋凌却没在乎看这些,可他还想让黎清殊多待几天呢。
自从黎清殊搬了出去后,他就没什么机会去见黎清殊了,偶尔假装去看云佑,才见上面说上几句,但赵大人日日守在身侧,烦不胜烦,宋凌也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
老王爷的身体在寿宴过后越来越差,王府的继承人选也开始物色。老王爷只有一个外孙,因为宋凌不姓白,白家又是京师大族,族里更多人希望老王爷能从族中选择一个近亲继承王府,可老王爷迟迟未曾应下,继承人也就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