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相同模样
这是一座昏暗的地下暗室,四面墙壁上都刻了诡异的图纹,毫无半点规律,暗室很大,足有一百多平,却只在四个角放了四支蜡烛,蜡烛的微光不足以照亮这偌大的暗室,只能隐约看清正中央站了个伟岸人影,地上还跪了十一个人。
“失败了?”那人缓缓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十一个人。
“回禀教主,是属下失察,没想到邱府早有埋伏。”其中一个回道。
“邱家不过是经商的,就算请了护卫,又哪里有什么高手,你们竟会中他们的埋伏?”教主语气隐隐带着怒意和危险。
“不是邱家的人,是……”
“是什么?”
“好像是武林盟主,”那手下踟躇道:“因为为首的那人手持冷箫剑,还戴着面具。”
“哦?”黑暗中教主的目光好似一下子透出了光彩,嘴角弯弯泛起了笑来,“沈画……”
十一人不再多言。
“好了,你们下去吧。”教主道。
“是,教主。”
那十一人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刚刚转身,突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觉得喉头一痛,他们错愕地摸向自己的项间,竟是被人一剑割破了喉咙!
十一个人倒下的时候,眼睛都因为震惊而无法合上。
黑暗中又现出一个白色身影来,只是实在太昏暗了,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这寂静的暗室里有嘀嗒嘀嗒的声音,那是他剑上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看到他,教主虽然埋怨损了十一个高手,却还是忍不住目露宠溺,微微一笑道:“你的剑法又进步了,只是,咱们正在用人之际。”
“办事无力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昏暗中那人的声音很是好听,语气带着不羁和睥睨天下的傲慢。
“也不怪他们。”教主叹道,毕竟是堂堂武林盟主亲自动手。
白色身影似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武林盟主,沈画么……
客栈里,封昱纶正在疼惜地擦拭着冷箫剑,每次用它杀人,封昱纶都会擦很久。
看着封昱纶悠哉的模样,冕罗急得团团转,“盟主,我们为什么不住进邱家或者寒门,还要住在客栈?我们帮助邱家如今在寒城露了面,那些神秘人随时可能会杀来的,如果住进邱家或者寒门好歹安全些。”
“怕什么,我就是要他们杀来,”封昱纶把剑cha回白玉剑鞘中,“我们若住进邱家或者寒门,他们反倒忌讳不敢下手。”
“您是故意要引他们出来的?”冕罗惊讶。
“不管是不是冥癸神教复苏,总要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吧。”守株待兔这么久,该引蛇出dòng了,唔,他这个西域人,不知道这两个成语用得对不对。
封昱纶这夜睡得很早,用过晚饭练了会儿功便早早地上chuáng休息了,冷箫剑放在chuáng边,而他手中握着的,只放着沈画骨灰的锦囊。
月光洒金屋子里,屏风上的那件白色外袍很是醒目,那是沈画生前的衣服,封昱纶以前都惯穿玄色或黑色,可是为了假扮沈画,他才改穿了白色,亏得这半年他消瘦了不少,否则那衣服还真穿不了。
他看着那件衣服,原来,沈画这么消瘦……说来也可笑,他在地宫住了一年,抱了沈画无数次,自认了解沈画的每一处敏感,却从未关心他的胖瘦与否……
报应,都是报应……
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只是一点点,瞬间又安静下来,封昱纶把手枕在头底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屋顶。
又过了好一会儿,封昱纶都快睡着了,终于又听到屋顶上传来动静,呵,终于沉不住气了。
窗户纸被捅破一个小小的窟窿,一根细管伸了进来,紧接着迷烟从细管中漫了进来,封昱纶轻轻嗅了嗅,又是迷烟,他们就没有什么新鲜伎俩么。
chuī过迷烟之后,窗户被蹑手蹑脚地推开一条fèng,一个黑影快速从窗外闪了进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那黑影黑衣蒙面,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轻步走到chuáng边,刚要抽出长剑想向chuáng上的隆起刺去,却隐约觉得不对,猛地转过身来。
只见封昱纶站在他的身后,见他转身对他侧头一笑,“你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