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锦桓用力点头,他是真的饿了。
李元的动作很快,夏文轩吩咐了没多久就端进来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和一碗小米粥。
锦桓看到李元端过来的东西又撅起了嘴:“怎么又是药膳啊。”他小声抱怨。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夏文轩捕捉到了:“不许再任xing,好好把药膳吃了。晚上的宴会准你吃ròu。”
“还要吃甜点!”锦桓趁机加价。
“可以,除了糖葫芦。”夏文轩说。
“哇!太棒了!”锦桓高兴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乖乖跑去吃自己的药膳了。
夏文轩愣在当场,摸摸自己的脸,居然回味起了他刚才亲的那一口。
“惜兰姐姐!”锦桓吃完午膳,夏文轩又忙起了他的那堆公文,在宫外不用去太学上课也不用去练武,给了锦桓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于是,他跑去了惜兰的帐中。
这次秋猎前太后生病,皇后和贵妃留在宫中照顾,倒是让锦桓很开心,因为皇后娘娘的规矩最重了,而贵妃不在,他就可以天天去找惜兰姐姐玩了。
锦桓是直接冲进惜兰的营帐的,惹得侍候的侍女一阵尖叫。
“惜兰姐姐,你在做什么?”惜兰的长发散着,此时正在挽发。
而锦桓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她正盯着那根她常用的素木簪子发呆。
“没做什么。”惜兰匆匆用簪子挽起自己的长发,“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惜兰姐姐玩啊。”锦桓说得理所当然。
“嗯,要玩什么?”惜兰问他。
“惜兰姐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字帖带了吗?锦桓想看看。”锦桓兴致勃勃地问道。
贵妃写得一手好书法,且喜欢收集各种名家的字帖,惜兰这里也有不少,锦桓经常过来看看写写。
“你呀,什么字帖都练,练得字都定不了型。”惜兰说,锦桓好奇心极qiáng,什么字帖都要临摹一下,到最后倒是什么都会写一点,但是难以jīng进,反而自己写字时变成了四不像。
“我就看看嘛,就看看。”锦桓笑着对惜兰撒娇。
惜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个小魔头,也只有父皇收拾得了你。”
“嘿嘿,晚点锦桓就去问皇伯伯要字帖,就临皇伯伯的字。”锦桓说。
“父皇常年征战,统帅三军,字里就透着一股霸气,你没那jīng力怎么临摹得像,不如好好练练楷书,至少写得端正。”惜兰拿出字帖,卷成卷敲了敲锦桓的额头。
锦桓也不生气,说:“没关系,锦桓好好练武功,以后陪皇伯伯一起上战场。”
惜兰把字帖递给他,又说:“小滑头,父皇现在贵为天子,又不是当时在潜邸的光景,怎会还上战场。”
锦桓接过字帖,没有再和惜兰争辩,只说:“我可以拿去给跟锦礼哥哥一起看吗?锦礼哥哥也说要看。”
锦桓说完就要走,被惜兰叫住:“你别把字帖拿走,免得又弄坏了,把锦礼叫过来一起看吧。”
“好的!”锦桓一溜烟儿地就消失了。
惜兰摇摇头,转而吩咐自己的侍女:“去把吴太傅的孙女悦兮小姐请来。”
惜兰虽然在宫中,但是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多少还知道一些,吴悦兮算是其中非常有名的。不只是因为她才qíng出众,更是因为一则两年前风靡一时的轶事。
当时京中有位大家小姐要觅夫婿,举办了一场诗会,所有的才子匿名将自己做的诗投进一个壶中,然后会得到一个号码,对应自己所做的诗。如果谁的诗被小姐相中,只要拿出号码证明自己是作诗之人,不论是谁,那小姐都愿意嫁。
然而吴悦兮知道了此事,她居然也做了一首诗,让自家小厮去投进了壶中。那小姐对她的诗一见如故,说自己非作诗之人不嫁。可是寻了多日,也不见有人过来相认。
那小姐为伊消得人憔悴,思念未曾谋面的作诗之人居然思念到茶饭不思,后来吴悦兮无法,只好现身说明缘由。
这事qíng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吴悦兮的才qíng也广为流传。
“公主,悦兮小姐到了。”不一会儿,侍女来禀报道。
惜兰:“快让她进来吧。”
吴悦兮在侍女的指引下款步走进惜兰帐中,盈盈下拜,说:“悦兮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