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桓拿过账本,这是夏文轩第一次跟他讨论政事令他非常高兴。
锦桓认真地看了几页,又翻翻后面的,有些疑惑:“这本账本怎么这么新啊。”
夏文轩:“朕也这么觉得,而且你看这些字迹全部都一样地工整。若是账本,每个条目应该是不同时间录入的,不可能这么整齐。”
锦桓赞同:“皇伯伯说得对,这个账本有些奇怪。”
还有一点,夏文轩没有说,这个账本中有一个名字不该出现在此。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宫中的管事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佛堂。
皇后正跪在蒲团上虔诚得礼佛,听到声音喝道:“吵什么,佛堂静地,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郭杨领着禁军把宫门围住了!说是皇上的旨意,要禁娘娘的足。”
皇后猛然回头,自从锦礼离开皇宫从军,皇后越来越深居简出,除了去照顾生病的太后,大多时间都在佛堂礼佛。
“本宫是堂堂正宫娘娘,谁敢随便禁本宫的足?本宫要见皇上。”
“皇后娘娘不必着急,奴婢已经将皇上的旨意带来了。”李元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他高举着明huáng色的卷轴,从影壁处拐过来,一步步走近佛堂。
“李公公带来了什么旨意,本宫到要好好听听。”皇后站起来,镇定地理了理下摆的衣裙,正了正衣领。
李元展开明huáng色的卷轴,嘹亮的声音高声说道:“皇后接旨。”
皇后带着众人跪下,以头贴地,高声回到:“臣妾接旨。”
“洛安失守,乃卫将军之失职,即日起皇后卫氏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视。钦此。”
皇后越听越眉头皱得越紧,洛安失守,不论卫锋是否负有责任都是他的责任。可自从卫锋回到京城,皇上除了让他好好养伤再没说过别的。
此时为何突然下旨,而且还连他一同禁足?
“谢皇上隆恩。”皇后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
李元:“皇后娘娘的宫殿将由郭将军的禁军接管,还请皇后娘娘保重。”
“敢问李公公,家兄现在在哪儿?”皇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卫将军伤势未愈,自然是在府中修养。”李元笑眯眯地说道,那张胖胖的脸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和蔼。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李元拱手道,带着几个小太监和侍卫离开。皇后目送他离开,心里总觉得夏文轩突如其来的旨意蹊跷得很,却怎么也抓不住突破口,心中疑惑。
她回头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说道:“但愿锦礼一切安好。”
皇后宫中被围之前不久,卫府已被汹涌而来的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上何故要围我卫府!”卫锋伤势已愈,站在自家府第门口瞪着郭杨。
“卫将军,皇上派末将来帮你看家,好让你安心在家养伤。”郭杨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眼神仿佛在说'卫锋,你也有今天'。
“口说无凭,拿皇上的旨意过来。”卫锋皮肤黝黑,脸上棱角分明,与郭杨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卫将军这么想听皇上的旨意,末将便成全你。”郭杨拿出明huáng色的圣旨,展开,然后擒着笑对卫锋道,“将军见到圣旨还不跪下,难道要抗旨吗?
卫锋咬牙,不qíng不愿地先放下一边膝盖,再放下另一边,在郭杨居高临下的注视下慢慢磕下自己的头,高声说道:“末将卫锋接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催眠自己:我跪的人是皇上…我跪的人是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卫将军终于出场了。
☆、夜访
清凉殿中,李元已经去宣旨,只留了锦桓和夏文轩在殿中。锦桓坐在夏文轩旁边,一点点靠近他他怀里,夏文轩也已经习惯了锦桓黏人的举动,一把搂住他。
“皇伯伯。”锦桓叫着闭目养神的夏文轩。
“嗯?”夏文轩有些疲惫,宋司谏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宋司谏寒门出身,不可能和卫家有什么牵扯。而史家虽然守旧,但也算洁身自好,不然夏文轩不可能容忍史睿明一直坐在谏议大夫这样的要职上。
“皇伯伯是不是还在想那个账本的事qíng?”锦桓轻声问道。他就凑在夏文轩的耳边,说话时气息打在夏文轩的耳垂上,痒痒暖暖的,令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