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锦礼哥哥跟悦兮姐姐佳偶天成,你一定要成全他们!”锦桓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夏文轩说,一点都不在乎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看到锦桓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夏文轩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逗逗他:“锦桓觉得锦礼与悦兮是佳偶天成,那锦桓自己与谁是佳偶天成呢?”
“与皇伯伯!”夏文轩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锦桓响亮的回答,当即止住了呼吸。
☆、佳偶天成
锦桓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夏文轩却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直跳。
“锦桓,佳偶天成可不是用在你和父皇之间的。”锦礼只当锦桓不解其意,笑着提醒道。
锦桓耸了耸肩,继续吃他的饭。独留夏文轩的心里百转千回,他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心?
皇后听到这话也心里一怔,她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却又不甚清晰。
半晌,夏文轩才回过神来,对皇后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既然喜欢悦兮就不要qiáng求他娶倩茹了。”然后他转头跟还跪在地上的锦礼说道,“你既然自己要娶悦兮,朕望你今后好好对待悦兮,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谢父皇成全!”锦礼一瞬间被莫大的喜悦充盈,向夏文轩深深磕了一个头。
皇后心里愤怒至极,面上却qiáng自微笑,“既然皇上准了,臣妾也祝福他们。”
“锦礼哥哥,恭喜你!”锦桓送上一朵发自内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夏文轩派了夏氏宗亲里的长辈代表皇室向吴家提亲。皇后称病不见客,据说她在自己宫里大发雷霆,大皇子劝了好久才平息的。
“母后您先息怒,听儿臣一言。”皇后的茶杯被她扔在地上,碎了一地。锦礼忙命人收拾,顺便把皇后扶到旁边坐下。
“你倒是说说,娶那个吴悦兮有什么好的。”皇后发了一通脾气暂时冷静了点,靠在贵妃榻上听锦礼说话。
“父皇最恨的就是外戚擅权,母后可还记得先皇时期上官家的遭遇?若要保住卫氏,不可太过张扬。”锦礼说道。
“上官将军军功累身又有太子傍身才会招来横祸,我卫家怎可与之相比。”皇后反驳道,“况且皇上只有你一个儿子,难道还会废了你不成?”
“儿臣现在还不是太子,母后切不可乱说引来是非。”锦礼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吴太傅辅佐过先帝,是父皇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儿臣与他的孙女结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吴家人丁单薄,吴太傅威望虽高却无实权,能帮你的地方少之又少。”皇后语气间不无担忧,“你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又是嫡出。按理说一出生就立为太子也不过分,怎么成年了也没有动静,还赐了府邸让你出宫去住。”
“锦桓也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了,却迟迟不见动静,这皇上分明是要留他在身边的意思。自古以来只有储君可以成年之后依旧住在宫中,皇上的意思莫不是要立锦桓为储!”皇后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年她深居后宫无宠,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儿子。
“母后想太多了。”锦礼微微一笑,“锦桓是幼子,父皇多宠爱些也是正常。”
皇后看着儿子的笑容,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摸不透这个孩子的想法了。什么时候这个忠厚老实的儿子变得暗藏机锋了?
“母后且宽心,儿臣能娶吴悦兮正合父皇心意。”锦礼又说道,“若无旁事儿臣先去兵部了,母后好好休息。”
皇后目送锦礼出去,她靠在贵妃榻上久久出神。
锦礼大婚当日,鞭pào震天,热闹非凡。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的新郎礼服,身后跟着绵延数里的仪仗队,招摇过市。
早上他出门之前锦桓就来了,见到他笑呵呵地说:“锦礼哥哥,恭喜你。”脸上的表qíng就好像自己成亲了一样。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锦礼问道,“没跟父皇一起?”
锦桓的拨拨头发,藏起红得可疑的耳尖,看着某处地面说:“皇伯伯要去上朝,锦桓先过来了。锦礼哥哥不欢迎吗?”
他的小动作都落进了锦礼的眼中,而锦礼没有点破,只是道:“哥哥要去接悦兮姐姐,你在这里等着,还是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