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这个给你。”红衣拿过桌上的那袋酸梅子,放进了李二手中。
当天晚上,苏介从前院过来,脸上晕了一层薄薄的红云,已经有好多年,苏介不再是这种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他的年龄也大了,不论是皮肤还是身形,都已经是不合要求的,他现在基本上就只是负责管理,很少会亲自接待客人,除非,有人喜好特别,而且他也无法推拒。但是最近几年已经都很少见他这种样子了,几个孩子还是楞了楞才反应过来。
他许是喝了些酒,脸上挂着迷茫的笑,身子骨软软的,推开门就一下坐在板凳上,懒散的靠在靠背上,半眯着眼睛,细微的喘着气。他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里面亵衣稍稍凌乱,露出的脖颈间,红红紫紫的痕迹非常明显,他看着眼前的孩子,细长的眼睛睁开,妩媚又艳丽:
“今天,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点子,让你们更吸引人,更美。”
他打了个酒嗝,捂住嘴巴,笑了笑:“我要你们穿耳dòng。”
说一说完,孩子们立刻抬头望着他,不敢置信。
这种最起码的伦理道德和寻常知识,就算是被一直囚禁在此,他们也是懂得的,穿耳dòng,分明就是女子所为,他们纵然是小倌,是男人的玩物,可终究还是男人。
几个年龄大一些被买进来的孩子反应的稍微激烈一些,怒瞪着苏介,握紧拳头,脸上涨的通红:“爹爹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要你们穿耳dòng,戴耳坠。我今天想了想,觉得你们戴上去,比那些女子戴上的效果会更好。”苏介懒懒的,身子都不愿直起来,举起手中拿的一幅耳坠,红色的,石榴石,泪滴状,打磨成无数个小棱角,在烛光下,反she出耀眼的光芒。
“看,好看吧,放心,都不疼的,我找了人来给你们打,用豆子咯一会就好了,很快的。”
“我不穿耳dòng,我不是女人,女人才会穿。”一个孩子壮着胆子开口。
“哦,为什么?”苏介把耳坠放进手心里握住,语调柔和。
孩子见他好像没生气,继续说道:“我是男人,我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穿,我见我爹都没有,只有我娘有。”。
“好,你过来。”苏介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红衣终于忍不住,脚下一动,却被琉璃立刻拉住,几不可查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先看着。
那孩子已经十一岁了,xingqíng都差不多定型了,可苏介却看上了他一身蜜色的皮肤,比其他白皮肤的孩子多了些健康的美,也是一种特色,这才决定把他放在后院调教。
他走过去,苏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将手中的耳坠拿出,放在他耳边比划了一下,头往后仰了仰,歪着头来回看:“还不错,把头发散下来更好,先穿了再说,不一定用的到。”
那孩子被卖进来没多久,对苏介不太了解,一直以为他很温柔很好说话,刚才他笑眯眯的说话,原以为会放弃这个念头,哪知他竟然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要他们穿耳dòng。
孩子一时气愤,张口怒斥:“我不穿,你要穿你去穿。”
“哦。”苏介氤氲了水雾的眸子半睁半阖,嘴角一抹懒懒的笑,不介意的应了一声。就在那个孩子站在那里似乎松了一口气时,一脚踢了过去,踹在胸口。
沉闷的,咚的一声,回dàng在肺腑间,像是撞钟,久久不散。
那孩子一下仰躺在地上,一口气没喘过来,眼看就要翻白眼,旁边的一个孩子尖叫一声,吓的眼泪都流出来。
“不许碰。”几个人都要走过去看看他,苏介立刻冷冷吩咐,果然,没人敢动弹。
那孩子一张脸通红,张大嘴,过了好一会,几乎所有孩子都以为他会过去时,他忽然猛的抽了一口气,听的所有人都打了个颤,移开视线不忍再看。无人帮他,他双手护住喉咙,翻了个身趴在地上,gān呕起来。
苏介并非武人,这么些年身子也早就破败了,不过才三十岁左右,处于壮年,力道却是无法跟正常人相比,如果外面的三十的汉子这么一脚踢过去,这孩子十有八九会缓不过来。
那孩子好歹算是缓过来,趴在冰冷的地面,又咳又喘,听起来分外揪心。
“我告诉你们,好好听着。”苏介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这个世间,就只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小倌。”他冷笑两声,幽幽的眸子挨个扫视着屋里的孩子,满意的看着他们或低头或瑟瑟发抖的样子:“别把你们当男人,你们压根就不是男人了,你们也不是女人,你们没女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