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爹爹,为什么改了日子?”琉璃急的快哭了。
“别多问,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二十日后可以,今日就不可以了?”
“不是的,没有准备,爹爹,求求你,再多给红衣几天,要不,要不,我来代替。”琉璃眼泪一下掉落,抓住苏介的衣袖恳求。
“乖,你照原定的日子。”苏节拍着他的头发,亲切一如以往。
“爹爹,求你。”琉璃看着脸如死灰,根本没有反应的红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起来。”苏介甩开他的手臂,厉声喝道。
“起来吧,琉璃,我没事,就是太突然了,我不怕的,你起来吧,今晚就今晚,我听苏老板的。“红衣终于在琉璃凄哀的祈求声中惊醒,拉着他站起来,将嘴角扯出一个笑意。
“恩,这才听话,我是提前通知你,免得你晚上没点准备。等会呢,我送饭过来,你吃过后,继续睡觉,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我们换衣服,上妆。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将给你订做的衣服取来。”无视眼前这具小小的身子不可抑止的轻颤着,苏介笑的柔和,拍拍他的头发,走出房间。
“红衣,红衣。”琉璃终于大声哭出来,抱住红衣的肩膀,像是要将自己内心里那份恐慌还有红衣的害怕统统哭出来一般,抽噎着,无法停止。
“我没事。”红衣闭上眼睛,将下巴放在琉璃的肩膀上。
眼睛gāngān的,连泪都流不出。
父子再见
怎么样不甘愿,日头还是渐渐西落,红衣躺在chuáng上,眼睛阖上再睁开,却始终不能睡着,听着外面从上午的安静到下午的微动,再到傍晚的嘈杂纷乱和打扫卫生的桌椅碰撞声,人们相互之间的埋怨声,红衣从chuáng上坐起,对着在旁边守了自己一天,也同样滴水未进的琉璃笑了笑:“我饿了啊,琉璃。”
“哦,哦,我去拿东西吃。”琉璃见他终于肯说话,红了眼睛。
“不用了,我送来了。”苏介提着食盒,不知是一直等着还是刚好过来,就在琉璃准备去拿东西时推门进来。食盒里,熬的足够火候的粥,里面放了点盐巴和葱花,还有两碟青菜,用热水滚了一遍,放了些酱料,极是清淡:“今晚不能吃太多。”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红衣拿起筷子夹了青菜放进粥里,低下头,将脸埋进碗口里,用勺子把粥一口口扒进嘴里,一句话也不说。琉璃用手背擦着不停掉下来的泪珠,站在那里,无声的抽泣。
苏介坐在chuáng边,始终是含着笑意看着红衣,偶尔抬起手将红衣因为低头而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等到那碗粥下肚,他起身抓住红衣的手:“乖孩子,过来,我们去隔壁,让爹爹好好给你打扮打扮,看看今晚能不能迷倒所有人。”
红衣不语,由着他拉进房间,苏介转身,冷冷的关上房门,将一脸焦急的琉璃隔绝门外。
这间屋,很大,最显眼的莫过于左边那张大chuáng,桃红色的纱帐,影影绰绰,分不清有几层,只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棉被和枕头,朦胧中,让人更是想一探究竟。
右边是几乎透明的屏风,上面绘制的景色倒是雅致,后面的热气正氤氲着不断上升,苏介推着红衣走过去,脱下他的衣服,让他踏进那个洒满了花瓣和药物的浴桶里。
一刻钟,出来后,浑身肌肤粉嫩嫩的,又水又滑,苏介满意的合不拢嘴,把今天取过来的衣服递给他,亵衣是水缎的,在肌肤上不停滑动,似乎随时都会掉落。
外衫,是取最好的丝绸,去到最有名做工最jīng细的常老板那里裁剪fèng制,而上面的绣花和边角的纹饰,又是请了最好的绣娘,用了从外地带过来的丝线绣出来的,一针一线一处边角,都是顶级的功夫和心思,这件衣裳,足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几年的费用。
衣裳穿好后,冶艳的大红色,亮丽却不刺眼,有种低调的高贵和雍容。红衣静静站着,沉静的小脸,微醺的红晕,让苏介都不舍得移开视线,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指肚滑过红衣的脸蛋,笑眯眯的说:“我家红衣长的真好看,水做的小人一般。”
坐在梳妆镜前,苏介站在他后面,先是以指代梳,细细顺着他的头发,接着拿过台子上的牛角梳,仔细的梳着,将前面的刘海和细碎的绒毛都梳过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侧边,高高挽了一个发髻,用碧玉簪子cha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