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七反shexing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皱眉嗤哼:“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什么每次看见尸体,你总能莫名地兴奋?”他已经无聊到把所有仵作的活都抢了,连这堆莫明其妙地尸体都抢来验,衣裳都不知道弄脏多少件了,为什么还是折磨不了她?
原本,子七觉得,但凡女人见到尸体总会上吐下泻、食yù不振,然而唐九金绝对是个例外。她非但特别兴奋,食yù还愈发好了。
“你是我的七哥哥嘛,我要热爱你,并且接受你的一切。难道你很希望我对着那些尸体吐吗?”九金扭着身子,无视周围那一道道she来的白眼,坚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错,很想。”子七回得斩钉截铁。
“可是我进道观之前,家里是专业哭丧的,隔三差五就会和尸体睡睡觉聊聊天。看来,我是无法满足你的需求了,那不如……我们各自自由活动吧。”她一点都不想参与他的生活,同样的,他能不能也不要把她当成死刑犯,到哪都带着,害得她都没办法去找师公。
“哭丧?”子七愣了下,才继续往前走,这还是九金第一次主动跟他提起以前的事,不禁让他有点好奇,“哭丧为什么要跟尸体睡觉聊天?”
“你傻呀,要培养感qíng啊,不然怎么哭得出。”九金略显鄙夷地扫了他眼,就是因为那些经验积累,现在的她才能随时随地想哭就哭。
只有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才会找人来哭丧,哭一场价钱也不算便宜。这就更让子七觉得困惑了,她怎么就会沦落到那种地步,“那后来呢?”
“后来?”她眨了眨眼,痴笑看着他,隔了很久,才若无其事地抛出一句:“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走,陪我去玩。”子七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肩,动作很自然。他想到那天红扁叙说事qíng始末时,九金的反常,还有她那个师公的态度。也许以前的事她并没有忘,只是不想再去回忆。这想法,让他泛起了一股同qíng心,今天有点不太想折磨她了。
“七哥哥……”她红着脸,支吾着。
“嗯?”
“能不能你自己去玩,让我去找师公?我好像见师公哦……”
“不准!”身为兄长,他必须把这种师公与徒孙间的畸形恋qíng扼杀在摇篮里!
果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九金只好换种方式,“其实我是想知道玄机姑姑什么时候行刑,毕竟我和她师徒一场,我想去送她一程……”
“是想去送她一程,还是你觉得你师公一定会去,所以想偶遇一下?”即使子七很想无视,但她那点心思实在太昭然若揭。
“哎哟,都一样嘛,你gān吗要问得那么详细嘛。你不会那么没有人qíng味吧,我的愿望已经那么卑微了,你都舍得拒绝吗?”
“舍得。”
“告诉我吧,我要去安慰师公,他看着玄机姑姑落到这下场,一定会很难受的,这个趁虚而入的时机太完美了,我不能错过。”
子七面色沉了几分,见她很坚持不懈地追上来,忽然就改口了,“叫声好听的,我会考虑下告诉你。”
“七哥哥……”
闻声,子七的身子僵了下,这称呼由她喊出来,真是该死的很好听,“我帅还是你师公比较帅。”
“当然是你!”哦,天上的菩萨们啊,请宽恕一个bī不得已而撒谎的傻子吧。
“是么?”他嗤笑,脚步更快了,“既然这样,你也没必要知道鱼玄机到底哪天行刑了,làng费jīng力去找你师公还不如天天看着我,反正我比他帅。”
“我……”
“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自己回家,要么闭上嘴跟我去玩。”
“那我当然选后者。”她可以边玩边烦他。
“很好,乖。”但愿适当的娱乐活动,可以让她遗忘那场行刑。总之,即便没有师公,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刑场那种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去。
看着面前偌大的蹴鞠场,唐九金兴奋了,当真是把她家师公给抛到了脑后。
“这个东西我也会,我也要玩!”她激动地攥着子七的衣角,双目熠熠生辉。
子七皱着眉,回头撇了她眼,用力拍开了她的手,刚想拒绝,裴澄就率先叫开了,“你?!别说笑了,知道这个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