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已经在王爷之前。”珍得加快了马车速度对著车内的寒玉禀告道。
寒玉只是应了声便没再说话。
珍得明白寒玉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没再多嘴而是钻心的赶车。
这条路一眼望去全都是荒山野岭,这一路上别说客栈就连人影都看不到。两人著急赶路却也没有在意这些,饿了便吃陆远准备的gān粮充饥,夜晚两人就直接在马车上过夜。
就这样连赶了四天的路,寒玉两人终於在五日前赶到了点沧派。接下来需要面对的难题就是如何让点沧派jiāo出黑玉断续膏。
点沧派是江湖上近几年才兴起的门派。据闻,点沧派的人xing格乖张,行事诡异而不羁。瞧不上武林正派的道貌岸然却并非无恶不作之徒,游离於正邪之间,不喜cha手江湖中的闲事,却让江湖中人对其畏惧三分,是个神秘而诡异的存在。
马车停在点沧派门口,珍得正准备扶寒玉下车时点沧派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俊俏的青年从里面走出,青年一袭华服,虽然略显年轻气质却非同一般,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珍得暗中将内力积聚於右手防备的看著那微笑的朝他们走来的青年。
寒玉感受到了珍得的杀意,轻轻开口道,“珍得,稍安勿躁。”
“少爷。珍得必须以你的安全为最先考虑。”
寒玉笑得摇头道,“珍得,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敌意。”
珍得虽然不放心但见寒玉坚持她也只好作罢,积聚内力的手掌虽然放下,眼神却还是警戒的盯著那已经靠近的青年。
青年走到马车旁,对著车内的寒玉双手作揖客气的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寒玉寒公子?在下恭候多时,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寒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笑容取代,“请恕寒玉愚昧,敢问阁下是?又从何而知寒某要来这点沧派?”
听见寒玉的话那青年懊恼的拍打著自己的额头,一脸歉意道,“瞧我粗心大意。寒公子,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我名为赵飞羽,区区不才正是这点沧派的掌门。”
赵飞羽停顿了一会,一双好看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著寒玉,见对方还是那样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之後他才继续道,“至於会知道寒公子会来我这点沧派,主要是前几日接到在下一位好友的飞鸽传书,信上非常清楚的告诉在下寒公子来我这点沧派的目的。”
“既然赵掌门的朋友已经告知赵掌门在下此次前来的目的,那麽…寒某也就不再和赵掌门拐弯抹角。”并没有追问赵飞羽他口中的朋友的身份,脸上也没有惊慌失措,寒玉平静的“看”著赵飞羽的方向,开口道,“赵掌门可否割爱将那黑玉断续膏送给寒某呢?”
“倒也不是不可以。”赵飞羽笑道,“不过有一条件?”
“什麽条件?”一旁的珍得忍不住问道。
赵飞羽看了两人一眼,“两位是想在这外面谈?若两为不嫌弃就请到点沧派内详谈,可好?”
珍得孤疑的看著赵飞羽,一脸防备。
寒玉轻轻点头,嘴角微扬,“那就叨扰了。”
因为寒玉身体不便的关系,赵飞羽直接领著寒玉来到了专为客人准备的厢房,等寒玉安顿好之後,他搬来张椅子坐在chuáng边才开口道,“那黑徐断续膏虽然珍贵但若能jiāo到寒公子这个朋友却也值得。只是…”
“只是什麽?赵掌门不必忌讳,有话直说便是。”
赵飞羽看向寒玉的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难怪那人会将他视为对手。
“想必寒公子早已猜出我那朋友的身份?”赵飞羽问道。
“寒某虽然不才,却也猜出一二。赵掌门的那位朋友应该就是云儿公子。”
在“嫁”入王爷府的这段时间寒玉并非什麽事qíng都没有做,也早就知道那被龙麒骏从江南带回来的下人张麻子是云儿留在王府的内应。因为知道云儿不会再对龙麒骏不利,寒玉才放任不理。早在赵飞羽提起从朋友那知晓一切,寒玉首先想到的就是那高深莫测的云儿。
想必是张麻子将王府的qíng况通知云儿,云儿再飞鸽传书告诉赵羽飞。只是不知那云儿心里在盘算著什麽?他所提出的条件又是什麽?
“真不愧是寒公子,果然聪明,一猜便中。”赵飞羽也不打算隐瞒非常慡快的承认道,“寒公子猜的没错,我那朋友正是云儿。寒公子是聪明人,我想黑玉断续膏的条件寒公子应该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