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近来的了解,众人总结出,二少爷有两大嗜好——写休书、抓jian。
所以这种时候,就该根据他的喜好,顺着他的毛抚。“对!备马!跟我去城门口抓jian1
*
狭小的轿厢里空气很凝滞,多了一道裹着厚实棉袄的臃肿身影后,愈发显得拥挤。
可轿子的主人很是享受这种连转过身都很困难的感觉。
彷佛生活中从此多了一个人,只需感受着她浅浅的呼吸,他就再也不敢放肆调戏良家妇女、不敢衣着招摇举止放纵……不敢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
悟色一直都知道,被管束着也是一种幸福,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甘愿像现在这样作茧自缚。
他转眸看向身边浑身不自在的邢欢,即使离得那么近,真切感受着她的存在,心头那丝患得患失的错觉依然存在。这代表了什么,他暂时不想费时去理清,眼下的他们有太多当务之急。
比如,抱她。
这个念头形成的瞬间,他就已经抬手将她拽拉紧怀里,不断圈紧的双臂,像是恨不得能把她嵌进怀里。“大师大师,那些都是什么人呐?”
可惜怀里女人似乎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心绪,寻常的问话、自然的口吻,一再证明着她似乎很心如止水。悟色闭了闭眼,从喉间溢出一丝低哼,伴着呢喃话音,“别吵,那么久没见了,先抱会,让我抒发下思念。”
他的话不能当真的,但不妨碍她为之感动,并听话乖乖停止了所有举动,就这么傻坐着,任由他扣紧手臂,将脸颊埋入她的发丝。“欢欢妹妹。”原本单纯的拥抱,因为他的不安分开始变了质。他半眯着眸子,伴着这声浅吟,指尖挑开她覆在耳边的发丝,扰人阻碍被去除,舌尖肆意地席卷过她的耳廓,上下徘徊,透着留恋。“嗯……”她感觉到身子在发软,那记从唇间钻出的音调分不清是吟哦还是回应他的叫唤。仅存的理智告诉邢欢,这么做是不对的,他的真真假假她猜不透,或者他只不过是一次次逗她玩逗上瘾了,而她,竟在这看不透的温存里迷失了,“喂,别玩了……”
道德感bī使她觉醒,挥手推开身前的男人。
然而,这股清醒的意识没能维持太久,转眼就在他简简单单一句话中涣散。“我还俗了。”可以对你为所yù为了。“……”如果这一刻问邢欢,天底下最让人动心的话是什么,她一定会坚定不移地回答——我还俗了!“笑得那么dàng漾做什么?我不是为了你。”“……谁管你为什么还俗啊!你就算明天就成亲,也不关我事1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以往每次都会被他这种无聊的伎俩气到呕血,为什么这一次竟然觉得好甜好怀念。“是吗?那我请帖也不用给了?”笑看着她的口是心非,他挑起眉梢随口问了句。
没料,邢欢当真了,“你真的要成亲了?我没有那么快就想当gān娘,你不必那么急埃”“哎……欢欢妹妹,我知道你恨不能相逢未嫁时。这就是命,认了吧,你也要加油,尽快让我做gān爹。好了,我们难得重逢,别提这种伤心事了。来,再抱会。”
闻言,邢欢毫不犹豫地挥开他不规矩的手,垂眸侧脸避开他的轻佻,忽然沉默了。
他到底回来做什么?就为了把震撼消息挨个告知她分享吗?还俗了,成亲了,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吧,好歹照顾下路人的感受埃“怎么?不舍得把我让给其他女人享用了?”悟色饶有兴致地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表qíng,啧啧,很jīng彩。“怎么可能!我是在想该怎么恭喜你,送什么贺礼给你。你未来娘子会不会绣鸳鸯被啊,要不我绣条鸳鸯被给你吧。呐,我没银子啊,贵重物品我买不起,我只懂礼轻qíng义重……”连邢欢自己都能感觉到嘴角笑容有多牵qiáng,只好用滔滔不绝来掩饰掉那股莫名的不适感。“不如你把自己送给我。”他好整以暇地靠在轿厢上,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那怎么行。你们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是责任?那如果实在有苦难言,就别娶啊;既然娶了怎么可以三心二意!也不能全怪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凡有点道德感的女人,就不该去破坏人家家庭,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她语无伦次的讲了一堆,发泄多过表述,悟色静静看了她些会,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欢欢妹妹,其实爱qíng这东西没道理的,就像内功一样,跟时间无关。按理说应该老而弥坚、越久越无坚不摧,但那些老不死的往往会被森山老林里窜出的后辈小生一掌gān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