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一僵,仿佛沾上身来的是条吐信的毒蛇,再不能淡然以对,猛然要撑起身来,却忘了手脚还被缚住,挣扎至极处,牛皮绷紧了勒进皮ròu里,只勉qiáng坐起一半又跌回去,始终脱不出那只肆无忌惮的手。
“你怕什么?这些事,想必同皇上都做过。”刘敬亭道,单手捉住他肩膀,将他按倒在chuáng上,牢牢压制住。另一只手并不停,近乎温柔地在他身上游走,
这番亵玩里就带上了qíngyù的味道。容瑄使了那一下猛力,身上顿时酸软,心知有异。明白央求也无用,索xing闭上眼抿紧嘴任由他施为,只当此身非我有,总要守住骨子里最后一分尊严。只是发白的脸色却流露出心底一丝惊恐。
不同于面对容卓,那时还是惊怒多过于惶恐的。而如今换作刘敬亭这个几乎可说是陌生的人,那种恐惧居然不受他控制,几乎要淹得人没顶。
他虽然僵着身子,刘敬亭却觉出手下这身体小心藏着的一丝颤抖。知道他对此总是存有惧意,更加生出逗弄的兴致,只管慢慢享受着他的恐惧,手下越发花样百出,来来回回将胸腹处都摸揉遍了。
刘敬亭手摸到他渐隆的腹部,暗暗又恨意丛生,一边细细看着他,手下慢慢加了力。
眼看着容瑄额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来,眉目间隐约有些痛色。偏偏在这时张开眼,气息略有些不稳,眼神里还是清明的。张口问道:“为什么?”
刘敬亭想起此番qíng景似乎眼熟。想起在京中同他照过两次面。必是被认出来。当下一笑,算是默认京中一应事件,都是自己所为。
“在下当王爷品xing高洁,一直心存敬慕。想不到却同皇上苟且。”刘敬亭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皇上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出生便要比万人都高出一头?你能同皇上相好,换作我怎么就不行。”
容瑄瞪着他,恼到极致,反而无话可说。
刘敬亭笑了笑:“你也不用想,像我这般的小人物,王爷自然从不曾放在心里。你再想也想不出我是几时倾慕过王爷。”
容瑄拿这疯子真真是无话可说,身上也不舒服,索xing闭口不言。
“容瑄。”刘敬亭道。“我也不qiáng迫你。你既然落到我手上,我早晚让你心甘qíng愿的顺从。”
刘世子从前都是以平实无讷示人,如今弄出这番言语。早知他隐忍狡诈。这番说词,容瑄自然不信,落在他手上早做了任由他百般折腾的打算。索xing看也懒得看他。
“这孽障却是命大。”刘敬亭站了一会,慢悠悠的又摸上来。
容瑄吃他几次滋扰,只绷紧了身子默默忍耐。
“我虽然爱惜你,却始终容不下他。”刘敬亭自语似的低声道。
容瑄一惊,本能的想伸手护在腹侧,却被牛皮绳所制。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你如今奈何不了我,露出这般的神qíng来做什么。”
刘敬亭拿那柔和的声音,依旧含笑低语。“皇家出了这样的丑事,我肯接手,几位哥哥只怕也愿意得很。你我回到南方,这西南的事,就请我们哥哥不用再管。就算几位哥哥不认我这弟婿,总还不能不认你这弟弟。这西南,定然让你住得安安稳稳。”
他分明是拿容瑄作为挟持,偏偏这话里巧言令色,没脸没皮地擅自把几位王爷叫做哥哥。
容瑄实在恶心得紧。但知他有意以自己为质,自己大可以以死相挟,反而不必担心他真做出什么举动来,至于言语rǔ没,行止轻佻,也还忍得下来。一时松懈,正懒得去理会。
又听刘敬亭说道:“……容卓他要的不过就是你肚子里这团血ròu,等孩子生下来,还给他去也无妨。到时就算他还能回京做他的皇上,想必也再想不起你这个皇叔。”
容瑄忍不住开口道:“容卓并非只想要这个孩子。”容卓若只是想要孩子,不知有多少女人巴望着上承天泽,养上这么一个龙种,那里犯得着沦落到这般逃亡的地步。可就算他身在其中,回过头来想一想,竟也有些为容卓不值。话出口自己也怔了怔。
刘敬亭听他反驳得极为自然,眼里yīn暗了一瞬。端过桌上备下的药汁,容瑄不肯胡乱喝下去,他一反方才能言善辩,默不作声的硬灌下去。
容瑄喝过药倒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昏昏沉沉的要睡。迷糊中感觉刘敬亭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间还似乎微微有些迟疑,在一旁轻声道:“我从前是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偏偏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