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东篱王选秀女。
他bī自己忽视心痛,仔细观察过每一个女子的容貌,又派人去打听那些小姐们的才德礼仪,最后选出最为适合的几个人选,这才送到主子的眼
前。
「……你就这幺希望朕迎娶别的女子?」放下画卷,裴圣语叹了口气,一双眼满含幽怨。
「陛下,微臣是为了陛下和社稷考虑。」柳秋雨抱拳,眼看又要开始一番大道理,裴圣语急忙阻止。
「好吧,朕听柳爱卿的意见便是,这些画像朕会一幅一幅过目,柳爱卿就先退下吧。」
「是,陛下。」柳秋雨毫无表qíng的退了出去。
裴圣语无奈的看着桌上堆满的美女画卷,最终露出了一抹笑,从自己的画桶里抽出一卷,拉开,仔细的欣赏,目光迟迟无法移开。
回到自己的藏书阁,柳秋雨的心还有些慌乱。那人看起来气色很差,如果自己当时告诉他,其实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沦陷,他就不会这幺痛苦
吧?
心有了一丝动摇,可随后他又立即摇头,不敢再去想,只是埋头看书,用书卷来麻痹自己。
没过多久,藏经阁外走来一个红衣内官,恭恭敬敬的捧着一卷画轴,jiāo给了他,「柳大人,这是陛下从柳大人送去的画卷之中选出的唯一一幅
,请柳大人过目。」
柳秋雨默默点头,接过画卷,等内宫定了很远之后,才面色苍白地拿着画卷走到桌案前。
手里的画不知为何变得很沉重,究竟是什幺样的女子入了那人的眼?他知道,自己的心万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为人臣子,却也只能替君
王分担……
最终,他屏住气息,还是拉开了画轴,可下一瞬便睁大了眼。
只见画上有一人身着白衣,正坐在树下读书,周围满是七彩蝴蝶飞舞,却无法扰乱读书之人。
这是他十六岁时,裴圣语偷偷为他所做的画,虽然笔法有些生疏,却能看出那人画得极为用心……
恍惚中,他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人,是如何小心的一笔一划勾勒出自己的身形面貌。
现在这幅画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既欣喜也悲伤,心里感慨万千,不知不觉的就看着画出了神。
到底是什幺时候,自己对那个人变了心思,而那人也对自己有了同样的想法?
回忆当年,似乎自他在后花园里被毒蛇咬伤,高烧了好几天之后,那人就渐渐的变了态度吧……
「二殿下,你刚刚去哪里?」柳秋雨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虚弱,第一天回到书堂,就看见主子一脸yīn霾的坐在自己身边,那张yīn沉的脸,吓
得他直冒冷汗。
虽然他发高热时,二殿下看来有些担心,可现在他已经好了,不知道这位冰冷的主子会不会又和过去一样对自己不理不睬……
看他的模样,心qíng似乎不是很好,也许自己又打扰他了。
柳秋雨暗自想着,很有自知之明的站起身,准备挪到主子的后面座位去,以免他继续嫌自己烦。
「你要去哪里?」裴圣语一见他要离开,立即抓住他的手,冷冷的问。
「我……我去坐殿下后面……」他有些害怕,急忙解释,脸也涨红了。
「为什幺?坐这里不行吗?」瞪了他一眼,裴圣语随后就把他重新拉回座位上,然后侧过头,不再理他。
即使是这样,柳秋雨仍是觉得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病了几日之后,二殿下竟然允许自己靠近他了!
就在这时,其他皇子和陪读的孩子们也都到了书堂里。只见那些把柳秋雨引到后花园的孩子们,个个鼻青脸肿,一看见他,全都低着头,闷不
吭声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柳秋雨有些疑惑。难道大伙今天一起去打群架了不成?怎幺会这幺láng狈?
「二皇子殿下,你可真是厉害啊!」这时候,教书的夫子气呼呼的走进书堂,一进来就对裴圣语怒吼,「下手竟然如此狠毒,你视这国家的礼
法为何?!」
柳秋雨一愣,转头看向主子,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夫子也因此气得直跳脚,拿着戒尺重重拍打桌面,「老夫授业多年,带过弟子无数,从未见过如你这般顽劣之徒!你就是皇子,也不代表老夫
不能罚你!给老夫回去把《礼法》抄写一百遍!」
裴圣语没有顶嘴,只是乖乖领命,微笑着走出书堂,那模样就像在书堂听课比抄写《礼法》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一样,让夫子又一次跳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