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觉得自己才是个白痴,竟然为了他的生死安危担心个半死,而他,至今都以为她对念修余qíng未了。事到如今,如果她对念修还存有半分男女之qíng,那跟犯贱和有何不同?
“很好,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下辈子别让我看见你!”闻言后,珏尘的眼眸瞬间就被怒火覆盖,他以为她变了,结果还是一不高兴就喜欢动手打人:“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丢完话后,他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打开了房门。这一次,她是真的把他惹火了。
门外的场景让珏尘轻怔了下,董盎和许逊正扭打成一团,端润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调顺了呼吸后,他斜瞪了眼追出来的ròuròu,抚了下衣袖刚想离开,就听到身旁的ròuròu嚷开了。
“那最好,我想做的事也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
凭什么是他率先离开?ròuròu讨厌被人任意丢下的感觉,吼完后,她用力的撞开珏尘。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去,遇见挡路的许逊和董盎后,更觉得气,抑制不住的就一脚踹了过去。
背后只传来一声痛哼,ròuròu不晓得自己踹到了谁,她只知道心里烦躁极了。突然好想老爹,好想去蝶泉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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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从认识以来,珏尘和云龙间就时常拌嘴。可像这次这样据理力争,大吵一架,跟着再也互不搭理的事,还是头一回。
许逊他们有心想劝,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许逊跑去找珏尘,话还没开口,就会被拉着聊起往后的行军打算,一说起这等正事,许逊也就把其他事给忘了。而云龙更是接近不了,这些天压根就不怎么瞧见她的身影。
每天一大早她就往外跑,谁都探听不到她去了哪,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到了家也是倒头就睡。
往日闹腾惯了的大宅,因为这两人的冷战,也变得冷清了。这日ròuròu午膳便回来,吃饭时四周也是静悄悄的,谁都没敢多说话。只是董盎和许逊偶尔会互相调侃上两句,已经是顾不得自己的恩怨了,只想着活络下气氛也好。
可珏尘和云龙都只顾着自己低头吃饭,似乎什么声音都是充耳未闻的。
“珏尘,念修和公主下个月就在呈州西津大婚了,我们再不动身都赶不上了。”见大伙胃口都不错,那盘jī再不吃就没了,董错也不客气,夹了个jī腿就往自己碗里塞。跟着,还若无其事的开口提醒了句,丝毫都不去理会桌子底下那一双双频频向他袭来的脚。
“军粮打点好了就走。”愣了下,珏尘很快就恢复冷静,回道。
“哦,那要不要带上云龙?”
这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丝毫都没顾忌一旁gān瞪着眼的ròuròu。
“随便,她爱跟就跟。”话虽说的绝,珏尘还是抑制不住的起身,把那盘放在许逊跟前,快要被众人瓜分gān净的jī,搬到了ròuròu面前。
“这样哦,那云龙……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董错一脸无辜的问向ròuròu,纵是被无数双眼睛凌迟了,还是无动于衷,表qíng认真。
“我吃饱了!”ròuròu站起身,拒绝傻坐在这被董错这jian诈的家伙玩弄。
临走前,她仍不忘端上那盘jī,顺势把董错刚夹还来不及吃的jī腿也给捎走了。
“我去看看她……”端润不放心的起身,想追出去。
却被凌固给拦住了,他笑着,眼眸慈祥,“她等的人又不是你,我去吧,你们慢慢吃。”
看着义父离去的背影,珏尘依旧是面无表qíng,心底却颇乱。其实早就想投降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每天他都会等到ròuròu回来,方能安心入眠,没料那死丫头丝毫都不顾念他的感受。
凌固推门进去的时候,ròuròu正气呼呼的盘坐在炕上,大口的吃着jī。嘴里似乎咕哝着什么,有些含糊不清。他无奈的笑了声,惹来了ròuròu的注目,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突然放声的哭了起来。
“义父,凌珏尘不理我了……”一说话她哭得更伤心了。
笑哼了声,凌固皱眉转过头,很想伸手堵住耳朵。没想过这丫头平日看来坚qiáng,哭起来竟然那么骇人。这声音简直都快把他这把老骨头给震散了。
“那你也别理他,他熬不了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