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咒_作者:安思源(22)

2016-12-25 安思源 古言

  安旅窝在ròuròu身后,屏息看着远处的那一幕,眼看那匹像是受了惊的马,发疯似的往悬崖奔去,马上的男子一身锦衣,看想起来像是官宦之后,此刻的表qíng有些慌忙,拼命的想稳住自己的马,却无济于事。

  身后有两三个随从在呼唤,ròuròu张大嘴,呆滞的看着凌珏尘迅速的将绳索捆绑在自己身上,另一端甩给念修,这两人的默契简直就像浑然天成的。跟着,珏尘就这么跃了起来,在安旅的抽气声中,ròuròu瞧见那匹马直冲下了悬崖,珏尘也跟着冲了下去。

  “笨蛋,过来拉!”念修也跳下了马,冲身后愣着的那几个随从大吼着。

  一个激灵,他们反映了过来,快速的冲上前。ròuròu好奇的移动脚步,站上了先前珏尘站着的那个小土坡,这样高度能使她看清悬崖边的场景。她便就这么目睹着那匹骏马,往悬崖下掉了去,跟着她的表qíng也扭曲了。

  崖壁上珏尘一手拉着绳索,一手紧拉着那个男子,几经折腾,吓得安旅和周择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两人总算安全上来了,正láng狈的倒在悬崖边大口喘着气,ròuròu侧头看着珏尘,现在的他丝毫都看不见刚才英武的模样了。

  安旅他们已经奔上前了,只有ròuròu还站在原地,突然的她觉得原来珏尘也不是那么讨厌。

  ~﹡~﹡~﹡~﹡~﹡~﹡~﹡~〖。笙乐嫣宁。〗~﹡~﹡~﹡~﹡~﹡~﹡~﹡~

  入夜后,夏日黏稠的风总算凉慡了些。ròuròu贪凉的卷起裤腿,浸泡在水里晃悠着,露出小腿腹上斑斑点点零星的伤痕,连她自己看了都扼腕。念修他们正和今天救下的男子在聊天,ròuròu搭不上话,索xing坐在河边,练习着周择逸教她的字。

  “真是巧,原来你们也是打算去蓟都的,去做什么?”说话的时候,男子正皱眉,看着手中念修刚递给他的烤鱼。

  “去看看。”念修没有选择说实话,看出对方的顾虑,他就补充了句:“吃吧,虽然不怎么gān净,味道还是很鲜美的。”

  “那我们一块上路,我正好也要赶去蓟都。往后你们叫我俨炜就好,那位兄台怎么称呼?”俨炜也不再抗拒,撕了些鱼ròu扔进嘴里,当真如念修所说,味道甚好。他也放下了架子,伸手指向一旁始终没怎么理会过他的ròuròu。

  从珏尘他们救下他之后,他对这群人也都了解了,只除了ròuròu,未曾介绍过自己,甚至一直都没有搭理过他。

  “云龙。”ròuròu略微调转了下头,懒懒的扔了两个字。

  倒也不是ròuròu不喜欢他,实在是这大夏天的,她还得穿那么多来掩饰,又不能洗澡。更惨烈的是,居然突然来葵水了,她实在没心qíng说话,整个人都萎靡了。

  “安旅,该帮ròu团子换药了。”已经是太过了解对方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念修很清楚这丫头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代表什么。起初的时候,他会跟着脸红,现在也不觉得什么了。

  反而是ròuròu,每次都觉得在念修面前会抬不起头,闻声后,她扁了下嘴缩回腿,提着靴子,领着安旅尴尬的往不远处走去。这模样在俨炜看来,觉得很是奇怪,总觉得这几人间的感觉有些微妙,却也不好多问。

  ……

  那一夜过后,也都算熟悉了。一大伙人就这样结伴同行,沉静了好些天后的ròuròu,终于又复苏了,尤其是到达呈州的时候,兴奋的就像个孩子。

  一想到这里是老爹和娘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就觉得开心。当晚安顿好后,就兴冲冲的拖着珏尘和念修一块去喝酒了,恰巧在酒馆碰上了一住进客栈就消失的俨炜。四人把酒言欢到很晚,念修一时兴起,就提议说难得天下那么大,能聚一块是缘分,不如以月为证,结拜为兄弟。

  俨炜倒是欣然应允了,ròuròu在半推半就中,狠狠的瞪着珏尘,到底还是妥协了。可怎么看这都像一场闹剧,当晚压根就没有月亮。隔日一早俨炜收到封信后,就匆匆告辞离开了。他就像一个迷,谁都没来得及问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半月后,抵达了蓟都,ròuròu早就把那个理该唤作大哥的俨炜,忘得一gān二净了。

  也不能怪她没心没肺,实在是气氛太过愁云惨雾。念修以临阳县令的身份,去认了罪,上报太子的过程耽误了几天,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太子不怪罪,但要求念修代替乡民与shòu互斗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