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ròuròu脸色一僵,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晋王为什么非要她来的。不把她bī到骑虎难下,他似乎就不怎么舒服。又或者,晋王的本意和念修一样,无非是想借她让珏尘分心。
“王兄说的是,念修,等着本王回来,送你和云龙一份大贺礼。”蜀王话接得很快。
“多谢两位王爷……”
零零总总的谢词ròuròu不想理会,她侧着头,忽略掉身旁投来的那些打量目光。正想着,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得意一下,莫明其妙的她居然也有被人利用,被人争的时候。这感觉不差,换作往常,她会飘起来的。
可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养足体力,在上元节前一定得想个机会溜了。
第三十节
晋王府里许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殷后、郡主等人的相继离世,让这里惨淡了好一阵子。
管家领着丫鬟快步朝偏屋走去,一路叮咛着丫鬟小心呵护着手中的糕点,别让雪沾上了。最近正逢过年,余公子又即将大婚,尽管王爷特地拨了栋府邸给余公子,说是贺礼;可据说余公子要娶的那姑娘无亲无故的,王府就成了他的娘家,所以晋王就下令大肆铺张,可算让晋王府恢复了些许生气。
“余公子,这是您jiāo待准备的糕点。”踏进偏屋后,见余公子正在闭眼小寐,管家接过糕点,屏退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
念修缓缓掀开眼帘,抬眸瞧了眼桌上的糕点,“是ròu馅的吗?”
“嗯,全是按您jiāo待的,奴才盯着膳房做出来的。”管家赶紧点头,仔细想来,这余公子的转变还真是突然。
前不久还为了郡主的死折腾的死去活来,这才隔了多久,就突然说要成亲了。那个时姑娘他见过一回,只瞧着有点面熟,也没细想。原先只当是余公子受了刺激,想找个人取代了郡主,没想,他还当真是把那姑娘宠得紧。
“怎么还不下去,有话要说吗?”过了好些会,见管家似乎没离去之意,又踌躇着难以启齿的模样,念修好心的问了句。
“回余公子,是这样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账本,翻了几页摊呈在了念修面前:“最近时姑娘的开支多得不寻常,王爷让奴才来提点您句,让您别松懈。”
“她每天都忙些什么?”被这么一说,念修才觉得这几天自己忙坏了,也就忽略了ròuròu。
“据侍卫回报,说是大多时间就待在绣坊里。”
“王爷找人查过那间绣坊了吧?”不用细想,念修也能猜到,晋王绝不会让ròuròu有丝毫可以逃开的余地,对于ròuròu的行踪,他时时刻刻dòng悉着。
管家点了下头,跟着,就摇了几下头,“那绣坊不需要查,全是王爷手下一些将士的家眷,就是因为这样,王爷才更觉得蹊跷。”
“那还不如直接来查我,你们家王爷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成了。”
ròuròu的声音突然而至,惹来了两人的侧目。念修的视线从账本上移开,看向了门边,入眼的那道身影让他蹙眉轻震了下。她没再扮男装,是一袭简洁的暗紫色袄裙,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发也只盘了个髻,脂粉未施。记忆中,念修第一次瞧见她gāngān净净的模样,称不上漂亮,只是清秀的让他有些陌生。
“是你们家王爷说的,让我把王府当成娘家,要银子就只管开口。我可没乱花,那本子上不都事无巨细的记着,那些银子我全拿去买嫁妆了,一生也不过就这一次,我委屈不得自己不行吗?”盘起双手,ròuròu踩在门槛上,硬是想让自己高人一等的好俯瞰那管家。
将她打量个透后,念修回神,见管家被堵得不知所措了,便轻笑解围:“激动个什么劲,他也不过就是跟我提一下。”
“可你们怀疑我,我待在绣坊不过是想亲手替自己绣嫁衣,就连这你们都要查。”ròuròu倒是越说越较真,还真觉得自己委屈了。
这话说得念修心头一闷,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尔虞我诈了段日子,竟连ròuròu都无法去相信了。挥手遣退了管家后,他有些心虚的陪笑上前,把始终赖在门槛上的ròuròu给揪了下来,顺势自然的揽进怀里,“好了好了,不气了,算我不对还不成吗?可你要知道,你是时ròuròu啊,居然跑去绣坊拿针线,实在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