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夕蕴边走上前,用力地把木板翻了个面。然后,她得意地敲了敲,眉梢飞扬。
如乐好奇地凑上前,轻声读着上面的字:“只有畜牲才可入内……夫人……”
“好了,这里jiāo给你了。记得多送点好酒好菜给那些高手,等那些歌jì来了,让她们卖力些,行贿要彻底。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夕蕴依依不舍得回头看了眼,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起高手们。
“可是,夫人……”如乐的叫喊声卡在了喉间,没有机会面世了,犹豫了会,她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着,嗟叹出声:“真是的,不喜欢这些高手,让当家的撤了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这样大费周章嘛……”
“如乐姑娘,传说中的好酒呢,夫人不是说还有扬州城最好的歌jì嘛……”
“来了,来了,酒来了。”如乐快步饶到酒楼的后院,冲了进去,心里头还在惦记着那木板上的字,难受极了。
高手群中的一员,见到如乐的身影后,赶紧迎上去,接过酒坛子,倒了一大碗。像灌鸭似的灌进了嘴里,跟着眉心舒开,豪迈地抹了抹嘴,赞道:“果然是好酒啊。只是……最好的歌jì呢?”
“马上来了,夫人不是给你们去找了嘛。”如乐垂下头,不着痕迹地翻着白眼。心里暗自嘀咕着:夫人果然没说错,没有男人不稀罕酒色的,高手也一样!只是高手比较擅长迂回,喜欢把最在乎的东西放在最后qiáng调。
午时,有一群轿夫,从罗城到街城很卖力地跑着。他们一致地哼着小调,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欢快。可是,当到了街城,轿上的人翩然出轿,豪慡地扔下银子,大声的一番呵斥后,轿夫们的笑脸垮了。
晚chūn的日头仿佛在顷刻间被乌云遮蔽,风,瑟瑟地刮。人间万物,可谓一片萧条。
“你们怎么了,接了那么个漂亮姑娘,gān吗还一脸吃了屎的表qíng。”有个同行出于好心,上前推了推那群轿夫,笑问道。
立在前头的一个轿夫回过神,露出粗鲁本xing:“真他娘的吃屎了。刚才从这接了个男人去罗城,他硬是要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说穿着展家特制丝绸衣裳的人,从来不会吝啬。胡扯,尽他娘的胡扯!”
“大哥,怨咱们。那男人已经说了,等下会有个女人穿着展家丝绸衣裳租咱们的轿子,千万别接,会赔本。是咱们兄弟几个贪心,不听劝。”
“凭什么怨咱们,那男人长那么帅气,一点都不像个算命的,谁知道他会料得那么准。半吊铜钱!那么长一段路,竟然只给了咱兄弟半吊铜钱。就这半吊铜钱,还把咱们大骂了顿。”后头的轿夫气呼呼地冲上来大骂。
“哟,看不出啊,那么个衣着光鲜、模样俏丽的姑娘,居然那么抠门。”好心上来规劝的轿夫也觉得不可思议,目光不自觉地朝着那个女子看了去。
女人穿着桃色的襦裙,身子曼妙纤弱,走起来仿佛裙底生风般,撩拨起款款风qíng。一眨眼间,她就转过了巷子,弯进了一栋很jīng致的大宅子里。轿夫们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能预言得那么jīng准,这个女人所去的宅子,分明就是前不久前男人走出的地方。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展夫人来啦,我们家老爷和严公子等了您很久了。”管家模样的男人在宅子门口徘徊了会,见到夕蕴的身影后,迎了上去,谄笑着招呼。
“真是的,早知道该让你去帮我把那半吊铜钱付了……”撇了眼身旁宛如笑佛的管家,夕蕴满心懊悔,心疼着刚付给轿夫的半吊铜钱,那可以给小弟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了。
“是,是,是老奴招呼不周。”
夕蕴gān笑了两声,没再理会,相较下来,她还是喜欢东叔那种软硬不吃的管家。
之后的两人很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随着管家饶过无数弯弯曲曲的小径,终于到了客堂。夕蕴转头,再次寻找管家身影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客堂里隐隐传来jiāo谈声,夕蕴连招呼都没打,就直直地冲了进去。
堂中两人怔了怔,目光齐刷刷地扫向她。最先反映过来的是严峰,“终于从高手面前逃脱了吗?”
说话间,他眼带嘲讽,想到了前几日他邀夕蕴今日来乔府别馆一聚时,如乐说的话“我们家夫人说她知道了,但是兴许会晚到,她要先谋划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也就是想办法在一群高手高手高高手面前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