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跟你报备吗?”严峰冷笑,故意拍了拍展越浩的肩,举止状似亲昵。
不明所以的展越浩倒是很自然,他和越蒙间也时常会勾肩搭背,只是一种表示友qíng的方法而已,很正常。夕蕴的反映却很大,猛地拉开严峰的手,又瞪了他眼,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离他远些!”
“哈哈,越浩,你这娘子是醋缸啊,男女都不放过。”目的达成,严峰笑得更猖狂了。
“是吗?那样倒好,可我还真没见她酸过。”会吃醋代表是真的在乎吧。但至少在展越浩的记忆里,几乎就没有夕蕴吃醋的片段,她总是很冷静地处理着所有事,即便他频繁出入jì院,又或者建了个明雪院养了一群家jì,她似乎都无所谓。
甚至于,夕蕴不由分手解散明雪院的理由……居然是为了节约开支。
“你们别逗她了,这丫头要是醋劲真上来了,十几头牛都拉不住,会天翻地覆的。”泗叔说了句公道话。
这话,让严峰想起了一些往事,抑制不住地大笑,笑得夕蕴羞红了脸,一个劲地掐他。
相较于他们,展越浩有些云里雾里,直觉让他知道不要去问得太明白,答案可能会让他很窝火。
但就是有人偏要他闷出内伤不可,严峰在终于止住笑后,递了杯酒给越浩,跟着说:“要牢记泗叔的忠告,千万不要真激出这丫头的醋劲。以前有一次,万先生和泗叔谈事多喝了两杯,一夜没回府,夕蕴来找的时候刚巧看见有女人在给万先生换衣裳,差点没把泗叔的酒馆拆了,连酒馆后头养的猪她都不放过,泗叔说要牵几头牛来拦她,结果她找人把牛全剁了。幸好万先生把她绑回去了,直到知道那个女人是泗婶,她才终于消停了。自那之后,万先生都不敢跟女人多讲一句话。”
“可不是,害得我那口子一听到‘钱夕蕴’这名字,就怕得慌。”泗叔哪知道严峰是在故意气越浩,傻乎乎地跟着附和。
“我哪知道泗叔成过亲啊,从来都没人跟我说过。”那是让夕蕴认为最丢脸的事,那之后,万漠把她好好教育了一番,她学乖了,再也不允许自己用那么蠢的方法解决事qíng了。
诚如万漠所说的,男人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但凡遇上这种事,女人越是撒泼越是会让男人的心背叛得更坚决。这些年,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男人,还真都是那么回事。
夕蕴和泗叔说得很欢,除了严峰,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越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身份去聆听她和万漠的往事,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他仿佛都能感觉到那个时候夕蕴生活得有多快乐,他们夫妻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趣事,日日都浸在甜蜜里。那种甜蜜不但让当事人幸福,还能感染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展越浩有了一个很深刻觉悟,似乎在严重嫉妒的同时,他需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
“喂,你gān吗崩着脸?”严峰很好心地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越浩,笑问。
“怕皱纹……”笑得出来就有鬼了!
“对啊,展当家,吃菜吃菜,别客气。”泗叔也醒悟了过来,替他夹了一筷子的芹菜。
“我不吃芹菜,会生不出孩子。”
“……你都已经有两个了,还生个屁啊,要那么多去踢蹴鞠啊!”夕蕴斜睨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越浩哭丧着脸,很无力,有苦难言。
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他闻声转头看了眼,才想起来那两个传说中的“牛郎织女”……有一男一女,衣着华丽,越浩认得那是他丝栈的丝绸,这两人正在天上飞来飞去,至于怎么飞的,有待考证。他之所以能确认他们是“牛郎织女”,是因为这两人身上各挂着一个牌子,分别写着牛郎和织女,实在很破坏美感。
随着外头不断响起地阵阵唏嘘声,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多飞禽,仔细一看,是麻雀。麻雀们齐刷刷地栖息在一根悬空的粗麻绳上,估计上麻绳上沾了不少食物。
“难怪我们有贵宾席。”那些麻雀让越浩恍然顿悟。
估计这场异常诡异的牛郎织女相会,就是夕蕴策划的了,只有她才会把喜鹊换成麻雀。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夕蕴很不满,她这只是充分抓住每一线商机而已,他凭什么一脸鄙夷,“我当然知道是喜鹊,可是你要我去哪里抓那么多喜鹊哄她们开心啊,明显麻雀比较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