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隔墙有耳!”
玉妃闻言四顾了一下,并未发现人影,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道:“姐姐周到,这话妹妹不会乱说的。”
鱼儿终于上钩,萧淑妃很是满意的离开了清辉殿。
玉妃狠狠地揪着手绢,咬牙切齿道:“原来……他就是那个‘非卿’!我记住了!!”
那一夜的耻rǔ玉妃始终铭记在心,毕竟chuáng底之间,帝王呼唤的竟然不是正在承欢的她,这样的羞rǔ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轻易地忘却,更何况玉妃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
只怕连萧淑妃自己都没办法感觉到自己竟然挑起了玉妃这么大的怒气。
当天傍晚玉妃便气势汹汹的到了阙华殿门口,却被云清、云澈拦了下来,卓然失踪的事qíng不能让别人知晓,况且……还有卓宇的存在。
但云清、云澈不过小小的宫女,又怎么阻得住趾高气昂的玉妃娘娘,玉妃一怒之下几个耳光就甩了出去,她二人双颊便各多了五个手掌印。
小喜子见qíng况不妙急忙偷偷溜出了阙华殿找德煜报信,一路上便担心晚了要捅出大娄子来。
而这厢尽管云清云澈死命拦着,玉妃半个身子也已经进了大门,眼看便要跑进殿内,突然从屋顶上飘下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纱衣里的蒙面女子,正是月部统领朱雀。
“娘娘请回,此处并非娘娘该来的地方。”朱雀一开口,玉妃便觉得一股冷意袭来,不由哆嗦了下身子,嘴上却丝毫不愿意退让。
“你又算哪根葱?!竟敢来管我的事qíng!”
“我的身份只怕还轮不到娘娘过问。”朱雀冷冷一瞥,玉妃便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才好,却又不愿意顺了这帮人的心就此离开,便打定主意在这儿不走了。
朱雀心里叫苦,面上却是越发的冰冷起来,连一旁的云清、云澈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其实朱雀也不敢真的对玉妃怎么样,要是伤了龙子可不是小事!
“你们在gān什么?!”直到轩辕痕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几人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行礼问安,轩辕痕一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绷着的脸却让在场诸人心里都抖了一抖。
“怎么?朕一来就无话可说了?刚才的劲儿呢?”
轩辕痕的怒火分明是对着玉妃去的,玉妃再迟钝也感到了自己大难临头,急忙跪下哀声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卓公子……”
“够了!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朕以为上次训斥过德妃之后你们该知道分寸了,看来——”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求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不敢了——”
轩辕痕闻言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铁青着脸让玉妃就这么回去了,玉妃本来就动过一次胎气,要再受什么罚这孩子只怕就保不住了,轩辕痕终究不敢冒这个险。
听闻此事的萧淑妃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对一旁的贴身宫女道:“这封信,你替我jiāo给父亲,其它的无需多说,本宫信里均jiāo代的一清二楚了。”
“是。”那宫女将信件小心藏进怀里,便悄悄出了宫。
萧淑妃越想越觉得玉妃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傻还要天真,却又不知道安安分分,看来,这只出头鸟算是选对了。
阙华殿门前,轩辕痕吩咐了几句便让被惊吓住的云清、云澈先行回去歇息,转而看向朱雀道:“跟朕到御书房。”
朱雀知道轩辕痕必然是猜到了什么,也不多言只静静跟在轩辕痕身后。
“说吧。”方一落座,轩辕痕扫了朱雀一眼,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看她。
见轩辕痕面上尽是了然之色,朱雀也不作任何辩解,直直跪倒在地。
“属下自作主张,请主子惩罚。”
“你竟敢!!朕一直最信任你的忠心,你却唱这么一出!”早就怀疑是朱雀动了手脚,毕竟卓然要想瞒过宫里无处不在的暗卫偷偷溜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qíng。
“正是因为要对陛下尽忠,属下才敢这么行事,卓公子过多的影响了主子的判断力、决策力,已经成了主子的弱点,朱雀愿以一死来换取主子的重新振作。”
“……”轩辕痕也不知该说什么,朱雀的忠诚他一直是相信的,因而即使她做了这件事,他也并无打算给她什么重罚,但朱雀脸上的执着却让轩辕痕一阵不安,若是他最终还是找回了卓然并留他在身边,不知道这个下属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qíng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