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差不多了……
不过拓跋洪熙显然不想让卓然死,因为他下手的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然而那痛,却是生生的让卓然眼前发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突然间闯入的骆铭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长叹,他就知道,皇帝孤身一人跑到地牢里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敌人开始攻击了,轩辕痕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们快挡不住了!”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骆铭匆忙说道。
阵法一破,对方便开始发动攻击,原本凭借双方的实力至少还要僵持上一阵子,但轩辕痕身为帝王却不知为何冲在了最前方,使得他们那方君威大振,自己这边竟开始招架不住那狠绝的攻势。
“什么?!”再也顾不上折腾卓然,拓跋洪熙立刻便和骆铭一道离开了这yīn暗的囚室。
随着“哐当”一声,囚室的铁门被人一把关上,卓然终于也松了口气,jīng神一松懈,伤口的疼痛便愈发清晰起来。
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卓然看着那流血的伤口,头脑渐渐有些晕晕忽忽。
失血总会让人觉得疲倦,卓然也不例外,加上先前破阵的疲累,他很快便又一次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再一次醒来时,他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换了一处地方,不再被铁链吊住,他的四肢轻松了很多,囚室也变成了一般的牢房。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qíng,卓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空dàngdàng的地牢。
很快的,外边便传来嘈杂的人声,陆陆续续有人被移了进来,有不少人看上去似乎是己方的士兵,看来是因为战争的进行,俘虏不断增加,西荻才会移动各个牢房中的囚徒以空出牢房关押新的犯人。
仔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卓然脑中飞快的掠过各种各样的念头,然而对于如何脱逃他依然是毫无头绪,第一,他脚踝上还锁着脚镣,没有办法离开牢房;第二,即使能逃出里,他对西荻的军营并不熟悉,也没有把握能顺利逃出生天。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卓然一抬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眼前是一个长相俊秀,看上去很是斯文的男人,但卓然知道,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般无害,他的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再加上他身旁跟着的黑色猛shòu,卓然丝毫不敢轻看眼前的人。
“你已经醒了啊。” 略带戏谑之意的低沉声音让卓然有些窝火,但看到那人的瞬间,他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慕容阑。”笃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卓然也勾起了一抹笑。
一看慕容阑便知道他和拓跋洪熙以及骆铭都不是一类人,虽然眼中泛着狡黠,却始终看不出恶意,卓然的心qíng一下子便轻松许多。
应对样的人,第一忌讳的是慌乱。
“开门。”
慕容阑一开口,卓然才注意到他身旁还跟着一人,似乎是看守犯人的士兵。
只见那人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慕容阑的命令有些不妥,正要相劝却突然对上一双松绿色的眸子和一张血盆大口,慕容阑的宠物玄墨紧紧盯着那个士兵,直到他神色惨淡的答应了慕容阑的要求。
“咔哒”一声,慕容阑推开门,一步上前便到了卓然面前。
看着满眼审视之色的男人,卓然一下子便回忆起了昏迷前的qíng景,不知为什么,那黑色的巨型机关shòu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立时杀了自己……
按理说……慕容阑分明会很恼怒自己破坏了他千辛万苦设下的阵法才对……
正想着,耳边又是一阵轻笑。
“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走神。”
两人离的很近,但卓然并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清楚敌人的底细,慕容阑以jīng通阵法机关着称,曾经有人说他武功并不好,但似乎也没有谁真正领教过慕容阑的身手。
那么,在此之前,不妨陪慕容阑好好周旋一场。
慕容阑似乎有些诧异于卓然的镇静,眼中掠过一丝讶色,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再次加深了,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阵法,被这样的人破了倒也不算吃亏。
“说实话,你很让我意外,我以为我的阵布的很完美,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便破开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见见你,而且看到你之后,我更加惊讶了。”卓然的外貌很出色,慕容阑本以为,能破开自己阵法的估计是哪位老前辈,结果机关shòu带回来的人竟然那么年轻,这一点让他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