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于他的善解人意,喁琰更添了愧疚之心。qíng关弄人啊,若非凝雪的出现,这辈子他怕是永远不会有二心了吧……凝雪,不知她现在好吗?
很明显皇上的担心无非是多滤了,这紫禁城里也许每天的风起云涌是必然的,生生死死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却并不代表人人都会诚惶诚恐的活着,至少凝雪不会。
瞧她此刻那悠闲的摸样,支着头品着点心听宫女们七嘴八舌的聊着家乡的趣事。今日难得皇上没来,倒是这一天到晚喜欢调侃人的燕将军来了。凝妃和燕将军聊扬州,聊着聊着来了兴致,突然间问起了她们的,这娘娘要听,她们自是乐意。瞧那一些些平日里的琐碎就把这主子逗得笑开了怀,大伙更是得意的忘了形。
“自那日跌入河里后,奴婢的娘亲就再也不许奴婢随哥哥们去河边嬉水了……真是的,人家不过当时年纪小错把浮萍当糙地嘛!”
听闻宫女讲完后,凝雪又上一阵娇笑。这些丫头们啊,进宫前也一样是被长辈们宠的紧,若不是无奈也不会送进宫。这一双双怀念的眼神,可怜了这些如花似玉女,就这么一生葬送在了紫禁城里。
见她的笑渐渐被惋惜取代,凝眸处有添了道新愁,燕承傲真希望自己有那身份上前抚平这紧拧的眉头,最后却也只好无奈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凝妃娘娘也累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要是让人见了这景仁宫里奴才主子乐成一团的,怕是你们有要受苦了。”自凝雪和湘妃那日挑明了话后,景仁宫里的丫头们就无一能幸免,苦不用说自是受了不少,若不是凝雪平日里的厚待,怕是她们早就怨声四起了。
谁都知道燕将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的,他一发话宫女们也就如听闻圣意般乖乖退下。
“聊了那么久,从她们的话里也打听到了不少湘妃在这宫里的恶行吧,你这举动知道多少人跟着揪心吗?”照顾了她那么久,承傲又怎么不明白她这些举动的用意呢!湘妃的事,明着问宫里没有一个人敢言,也只能如此随意的在闲聊间收集点滴。这丫头的聪慧他从不怀疑,但尽管如此,这宫里的一切她也只是初经历,湘妃这些年能在宫里立足,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就这么明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斗都斗上,现在说这些都迟了。这些恶行只让我更清楚,湘妃用的实在是些不够高明的手段。”凝雪实在不明白,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闹上,有必要让大家那么担心吗,何况现在这形势压根就轮不到她选择应战还是退缩:“燕大哥你明知我是那种爱恨分明的女子,如今沐阑还因为我躺在chuáng上,可怜了那些宫女,最近哪个没在她那儿受过气,你认为我会轻饶她吗?”
她没想到前些日子沐阑会在不支会她的qíng况下,只身去湘妃那为她求qíng。而那女人就这么认为她怕了,更是胆大妄为,连私刑都这么动用上了。去接回沐阑那一刻她便下定了决心,她会让这湘妃死了都不好过。
“沐阑太冲动了,那些刑连粗生粗养的宫女们都受不住。”想起方才见沐阑那卧chuáng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勉qiáng的笑,看来她是真把和凝雪间的友qíng看重了:“真不明白,这事和皇上说了,倒也好治了湘妃的罪,你何必替着她隐瞒呢,她又不会谢你。”
“私用宫刑,这罪能大到那儿去,她到底还是个皇贵妃啊,这宫里没有人会看见她用了私刑,即便看见了说不定她还会替沐阑安个罪名。”就那么轻易了事,那沐阑这伤也受的太不值了,“最近她在忙些什么?”
“派人去了扬州,不过放心,我已调派人手去护着扬州将军府了。何况以义父如今的地位,手握兵权,谁敢伤得了他分毫!”承傲原本想将这事隐了下来,却还是在她面前说不出半句谎言。
“呵……只怕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幸好有燕大哥在,我也能安心不少。”敢动她阿玛和额娘,看来她是不行动不行了,转头看向梦铃,柔声唤道:“湘妃和恭亲王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回凝妃娘娘,还是一样靠书信来往着,见面少了。但以湘妃这被困在宫里的身子,如燕将军所言的那些举动,怕也多半是恭亲王在代劳。”梦铃认真的回着这些日子来打探到的消息,生怕漏了一样便会坏了主子大事。
“恭亲王?”承傲疑惑的问着,什么时候关起恭亲王的事了。那家伙虽然yīn毒,但也向来只和仪亲王有些过节,犯不着牵扯进凝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