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不bī他了。”流年叹气道,“这人简直天生就是个闷葫芦,传说中的菁英都是这般惜字如金么?”
“我倒没觉得啊。” 静涵笑得很甜,“在公司的时候,主管都是很照顾我们的。闲聊时的感觉也不错,不像你说的那样。”
“小静,那是你忍耐能力太好了吧?”
“是吗?”
“既然你那么适应,不如就和这闷家伙凑成对如何?虽然好像有点委屈你了……”
“流年,别乱开玩笑……”
“哪有开玩笑,我态度很认真啊。”
晨胤只是轻吁口气,没有cha话。
不久之后,流年提出去电影院。最近正在上映一部据说很làng漫的圣诞题材电影。
“晨胤哥,你们去看吧,我想回家了。” 容语忽然这么说。
“回家?”
“嗯,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圣诞大餐。” 容语微笑着,模样似乎很期待。
“圣诞大餐?还真是幸福啊。”流年感叹道,“那就早点回去吧,小容语。”
“那我走了,哥哥姐姐们再见。”礼貌地道别之后,容语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一刻,那只冰冷的手轻轻擦过了晨胤的手。
短短一瞬间传递过来的冰冷触感,让心里的那一点点怜惜,在瞬间泛滥成灾。
“KEN?”
“KEN,该进去了啦。”
“我有点不放心他。”
“啊?”流年不解。
“我先送他回去,等等再来。” 晨胤简短地jiāo代,“你们先进去吧。”
然后,他用匆忙的脚步追上了前方的少年。
“KEN先生对他弟弟特别好。” 静涵的女伴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这年头的兄弟姐妹,已经很少有这么亲近的了,真让人羡慕。”
“嗯。”流年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晨胤赶上来的时候,容语抬头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没有说话。
晨胤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并肩沉默地走着。
晨胤想伸手牵住弟弟,却迟迟没有动作。
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大多都是说说笑笑的qíng侣,一高一矮静默无语的两兄弟,在这幅热闹的街景中,显得有些突兀。
晨胤的电话响了,接完之后,容语终于轻轻地唤了句:“哥。”
“嗯?”
“那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
“今后她会成为你的女朋友吗?”
这样的问题,让晨胤莫名地感到尖锐。
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两人之间太过亲密是否不应该,只因为自己也在这亲密的感觉中深深沉溺。
晨胤再一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放任其继续发展,然后他回答道:“大概吧……”
容语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又问:
“你喜欢她?”
晨胤摸上他的头,安抚道:“乖,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是小孩子?”
“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
“永远都是小孩子”,晨胤清楚这句话的杀伤力,停了几秒,他说起了神无里的事:“流年那天提议公测后重组公会,我也觉得既然有心要做就不如做大点。你觉得如何?”
容语仿佛在跟他赌气,闷闷地回了句:”你是会长,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来征求我的意见。”
晨胤点点头,也不再说下去了。
当天晚上,容语回了自己家。
当天晚上,晨胤在公寓里收拾容语的东西时,看见了一张涂鸦满满的纸。
纸上画着一些很抽象的东西,写着几个乱七八糟的字,看似是为了宣泄某种心qíng。
那上面写着——
“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海洋,只要跨出一步,就会被淹死。”
只要跨出一步,就会淹死。
晨胤看着那张纸,苦笑了很久。
像是窥视到了什么秘密般,晨胤用打火机将那张纸烧掉了。
化为灰烬的纸,无法再记录任何只言片语。
不是不了解那种感qíng,只是不能接受。那应该成为一个秘密,一个永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