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我也发现了,只是测试看看你们有没有反应过来而已。”烈天昂着脖子死不肯承认自己犯迷糊的事实。这句话又招来了小鸟几人极度鄙视的眼神。他伸出双手扒住石桥想以一个优雅潇洒的姿势跳上去,无奈一身沉重的金属甲让他腿迈了几次都没迈上去。
冰炎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蹲下身,冲着烈天伸出右手。
“切!我刚才那是热身运动,你以为我上不来啊?”烈天恶狠狠瞪了一眼冰炎,一边抱着石桥继续笨重地往上跳着。
“行,那你继续!我可不敢妨碍‘会长大人’你做热身运动!”冰炎甩甩手站起身,抱着手臂笑眯眯看着水里的烈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眼见着小鸟、花擦擦、pào友、卷心菜都陆续上了桥,烈天兀自在水里努力着。他不愿意像pào友那样四肢并用狗熊一样笨拙地爬上去,可是金属甲的重量又不容许他像法袍和皮甲职业一样轻盈地一跃而上,于是只能在水里gān着急,偏偏这着急还不能表现出来。
“喂——小烈,你运动得差不多也就行了,就等你了啊,这任务还做不做啊?”看着烈天在水里蹦跶良久,小鸟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那啥……你们先走,我……我垫后!”qíng急之下,烈天吼出这一句。
小鸟看了看烈天那上蹿下跳的样,憋住肚子里的笑,摇了摇头,扯了一把花擦擦指着建筑的方向往前走。
“我说……这是什么qíng况这是?”再见亦是pào友看了看“垫后”的烈天,又看了看开路的小鸟,亦步亦趋跟在小鸟后面问。
“跟着走就是了,问那么多gān什么?”小鸟故作凶狠地扫了再见亦是pào友一眼。再见亦是pào友陡然闭了嘴,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跟在小鸟背后。
“走后面gān嘛,走前面去!”小鸟一把将再见亦是pào友从后面扯出来往前一推。
“喂——我是个吟游诗人诶!!”再见亦是pào友不愿意当pào灰,扭捏着不肯往前走。
“那么,我想有个人想回城了……”小鸟面无表qíng,他提高了声音:“烈天啊,pào友说他……”
“别介,兄弟。”pào友跳起来一把捂住小鸟嘴巴,笑得仿佛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就是啊,pào友兄弟就是一人才啊,能打能加还能抗。”小鸟神色舒缓起来,拍着再见亦是pào友的肩膀说,pào友回过头,展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哭丧着脸往前走。
“你真的打算一被子呆水里?”看到小鸟几人走远了,冰炎再次笑嘻嘻地蹲下身,看着还在扑腾着打算“优雅轻盈”地蹦上来却依然未遂的烈天。
烈天恨恨地睁圆了眼睛瞪着幸灾乐祸的冰炎,仿佛要用眼神把对面那个皮笑ròu不笑的家伙凌迟一百遍。他万般不qíng愿地冲着冰炎伸出手,喉咙里还低低地“哼”了一声。
“咦,你这是求我吗?”冰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在桥上,向下探出头打量着一脸窘迫的烈天。
“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烈天用小的堪比蚊子的声音应了声。
“哎呀~~~刚才是蚊子叫吗?我什么都没听清啊。”冰炎伸出右手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一边滴溜转着狐狸眼斜斜看着烈天,歪着嘴角笑。
“劳驾——您老人家,拉我一把。”烈天咬牙切齿地说,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等老子上去了还不整死你,烈天心里嘀咕着,现在暂且就让你小人得志一把。
“哎呀哎呀~~好凶的口气啊,这可不像求人哇。”冰炎的手指轻轻敲着桥面,另一只手摸着下巴,看着一脸怨气的烈天。
“那……你要怎样?”烈天无奈了,于是他看到冰炎的狐狸眼笑成了两道月牙弯,那张漂亮的面孔无限接近……
冰炎看到空气中变淡乃至消失的烈天身影,扫兴地“戚”了一声,抖了抖袍子站起身来,烈天下线了。
“冰炎,烈天那怎么了?”队伍频道里,发现烈天掉线的小鸟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掉线了吧?或者踢到了电源……”冰炎想了想在队伍频道中说:“这样吧,我留这里等他,你们先去水元素神殿里看看qíng况。”得到小鸟几人的回应,冰炎盯着烈天下线的水面,抱着手臂摸了摸下巴,自己刚才逗得太过分了吗?竟然把这呆瓜给吓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