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是负气,却带了妥协的味道,老夫人却因此气得不清,当然没有心思再弄什么接风宴。
长生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好不容易才劝说紫葫同意把明清做下的恶行告诉明净,却又该如何才能见到他?本来派紫葫去最好,她是老夫人的人,就是出了锦姝院大家也以为找老夫人有事,没人敢多嚼舌头,反倒方便传话,但是紫葫担心碰到明清,说什么也不肯踏出锦姝院一步。
长生无奈,正待让小维去找墨儿传话,太姨娘来找她,说明净捎话,让她今夜晚些过去陪锦姝,在西跨院里等他,长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明净也一直在找机会见她。
晚饭后,长生对锦姝说晚上要看会书再过来,让她一个先睡,锦姝开始不qíng不愿,在长生保证一定会过来之后方才应了。
因为长生和紫葫白天基本都停留在西跨院里,只有晚上才去锦姝那边睡,所以西跨院里依然整洁舒适,要不是因为明清的禽shòu行径,长生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院。
还不到亥时(晚上九点),明净就踏着一地月光来了,紫葫因为知道长生要告诉明净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见明净,只提前备好瓜子果脯等物,并烧好沏茶的热水温在红泥小火炉上,就退回厢房等候。
长生请明净坐定,又主动掩上屋门,烛光跳跃着,长生自去沏茶,明净看着那纤长柔软的手指捧给他一盏清香的茶汤,心里一热,万般思绪涌上,正待开口,又想起在裴府时她和琴师岑浩两两相对qíng形暧昧的qíng景,心qíng复又黯然,掩饰地尝了一口茶说:“这茶真不错,竟是上好的银针,难怪闻着香。”
长生轻笑出声:“三爷忘了,银针茶还是你送给我的,府里虽然厚待,但也不会给一个教养姑娘喝上好的银针茶,那还不亏死了!”
明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昏huáng的烛光下,她的肌肤虽然不似白天鲜亮,却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着很亲切,只是眼里总似有几分冷意,让他的心忽冷忽热地禁不住胡思乱想。他贪婪地看着长生,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若得你留在府里,别说一罐好茶,付出什么我都觉得不亏!”
长生一怔,又低下头装作不懂他的话饮了一口热茶,暗思他这是算什么?是想告诉她自己很重要吗?而且这个重要对于锦姝来说,还是对于他来说?
旋及想起今日请他来的真正目的,沉重地呼吸了一口说:“三爷在路上曾说过回府后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告诉我,我一直等不到三爷,若是你再不来,我就准备派人去请,因为我有一件更严重的事要先告诉三爷!”
明净见她忽然满面愤慨和厌恶,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长生冷笑一声放下茶盏,直盯着明净,恨恨地说:“我来谢府时,三爷曾说过只需尽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你定会看顾好锦姝院,绝不让别人对我们不利,我想知道,三爷也是堂堂的主子,说话可曾算话?你若看顾得好,我们主仆又何至于被bī得每夜借宿锦姝那边?就算锦姝离不开我,我一个人陪伴就行了,何至于连我的丫头也要跟过去?弄得太姨娘无法,只得另安排粗使婆子夜守西跨院。三爷若稍稍上心,不至连半点问题也发现不了吧?”
明净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盯着长生满面愤慨的样子,急切地问:“先别怪我,你先说发生什么事了?”
长生面色一冷,张张嘴却说不出口,那夜之事,别说能不能说出口,光是想起,她就禁不住qíng绪激愤全身汗毛竖起。可是该说的一定要说。
虽然明知此事怪不得明净,可是激愤之下她还是恨恨地说:“你口口声声会看顾好锦姝院,却任由一个禽shòu不如之人夜里闯进来犯下恶行!我想问三爷是怎么看顾的?”(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79章 同仇敌忾
明净急了,一时qíng急抓住长生的手:“你且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长生顾不上羞愤,一五一十地说了明清那夜对紫葫犯下的恶行,明净气得脸都变形了,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茶盏倾倒,茶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话全部说出来,长生心qíng轻松了些,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放好茶盏擦净桌子,又坐在明净对面,冷笑着说:“也许我言过其实了,说不定在三爷眼里,一个主子对丫头做下这等事又怎能算是恶行呢?应该称作恩典才是!大不了赏她个通房丫头当当,说不定贵府主子还觉得是她千来修来的福气,被人用qiáng之后还应该感激零涕顶礼膜拜一世感恩才行!而贵府的奴才们也会诬蔑她是个狐媚子勾引主子,总之都是丫头的不好,谁管她好好地睡在自个屋子忽然会有禽shòu闯进来?谁管她受rǔ之后痛不yù生差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