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月光洒在chuáng上,好半天,李元芳才放松了紧张到僵硬的肌ròu。他以为南宫战睡著了,却忽然听他幽幽道:“元芳,你刚才说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狠毒人,那麽如果我尽量的改,你会试著喜欢我吗?”这其实没有什麽,抛下凤鸣宫主的面子,改变也不是很难的事,只要分得清心目中谁占有最重要的位置,便可以轻易做出取舍。而向来自诩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南宫战自觉看清了李元芳比他的面子更重要这个事实,所以他决定无qíng的抛弃面子。
李元芳不说话。南宫战又道:“回答我元芳,我想试著为你改变,但是如果无论怎麽改变,你都不可能喜欢我的话,那我就不改变了,不但不改变,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大开杀戒的哦。”吃亏的事聪明人南宫战是从来不作的。果然,在这种根本就是变相威胁的求爱说辞下,善良的李元芳动摇了:“你……你如果……真能改……我……我也试试……”他结结巴巴的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耻的话:佛祖啊,是你说过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事到如今,他只能拿佛祖的这句话来宽慰自己,事实上,近两天的南宫战让他有一种不同的茫然感觉,虽然将来如何他不敢说,但是狠毒的凤鸣宫主肯试著改变总是好事。(梨花:可怜的孩子啊,那只láng是要吃掉你的,否则哪肯做这麽大的牺牲啊。元芳:我知道,可是佛祖说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梨花:= =,南宫宫主,请尽qíng享用吧,我已经知道这只善良纯洁的绵羊是绝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了。)
“你下午从我这里跑出去,gān什麽去了?”得到满意的答案,南宫战立刻转移话题,企图缓解李元芳因为自己说得那句话而紧张起来的qíng绪,果然,他这招成功了。
“我去喂马了。”李元芳老实的回答:“每当我感到qíng绪波动不稳时,我就会去给马儿梳理鬃毛,喂喂糙料,和它们聊聊天,这样很快就会冷静下来……”不等他说完,身边的男人就一脸杀气的坐起身:哼哼,是哪匹不长眼睛的马竟然敢让宝贝大叔替它梳理鬃毛,元芳还没替我梳过头呢,还和它们聊天,喂它们吃糙,啊,这太可恶了,到底是哪匹马,我明天就要宰了它吃ròu。
“南宫战,你怎麽了?”李元芳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中,月光下可以看到他清澈警觉的眼神,他心里骤然一惊:不对,自己刚刚说过要为元芳改变的啊。於是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哦,没什麽元芳,我是在想下一次你和我一起去给马儿梳理鬃毛,喂料,聊天吧。”
“胡说,你眼里分明有杀气。”李元芳跟了陆文正那麽久,可不是白跟的。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时候就要抵死否认。
“啊,你刚刚明明还说要改变的,你敢动一下马儿们试试看,我宰了你……”
“没有,元芳,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宰掉它们吃它们的ròu的,你相信我了,啊啊啊啊,谋杀亲夫啊……”
第15章
“大人,似乎有什麽声音,好像是大芳和南宫宫主的声音,奇怪,怎麽会是南宫宫主在呼救?”天字第一号房里的李传芳被半夜鬼叫惊醒,侧耳听了一听,连忙向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大人请教。
“没什麽,也许元芳是在降魔吧,呵呵呵……”老大人狐狸一样的笑:“传芳啊,实在好奇的话,明天你亲自问问元芳不就好了?”八卦这种话题一定要正确引导下属去询问了解,决不能自己亲自谈论,否则可是大失身份啊。
“恩,好的。”茫然不知自己被奉若神明的大人利用,李传芳很尽忠职守的准备将大人刚才的话当作一件任务来完成。
与此同时,隔壁天字第三号房间里,秋糙满面激动的在一张纸上写道:“各位亲爱的总堂的分堂的弟兄们啊,我们的宫主夫人人选已经确定下来,值得庆幸的是,那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并且拥有足够能力压制改造专门会花样百出欺负我们的宫主,从此後我们可以翻身了。各位要注意,一定要使用各种手段笼络住我们的新主人,要用最大的热qíng投入宫主夫人的怀抱,不必怀疑,他会是我们以後的生命岁月里永久的护身符。秋糙。”他写完,满意的将纸张收入怀里,打算明天去玉门关附近的分堂一趟,用信鸽将这封信传回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