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璿,不就是要和苏缨成亲的人么
怪不得妖火特意勾出来,这件事确实有点耐人寻味。
唐门仇家确实不少,真要算起来的话,大半个江湖都和唐门有仇。但是敢于买凶杀唐门少主的人,寥寥无几。
有了那样实力的人,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亲信出手,而要选择一个不知道够不够保密的风雷堂?
会给出这样委托的人只有一位,就是远在京都的那位刚刚震怒过的北静王爷。
乾少不由得笑了。
都说北静行事乖张,下的圈套也十分奇特。他是想要风雷堂将计就计地杀了唐璿,企图推到北静王府身上,他北静再装作无辜,让风雷堂承受唐门的仇恨吗?
这样的圈套也太简单了吧?
还是北静是在故布疑阵?
乾少有点看不透了……
就在他揣摩着北静用意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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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很愤怒。
他攥着那一叠薄薄的纸,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怕踢坏了门,他几乎要一脚踹开乾少的书房门了!
乾少打开门的时候,他几乎吼了出来。
“雷乾!你竟然去做杀手!还建了风雷堂!你还装作自己很没用!你这个骗子!”
虽然乾少也觉得大当家除了板着脸装一本正经之外的表qíng很难得,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分神的时候。
愤怒的大当家是很可怕的,但是对乾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他镇定地站在门口,轻声轻气地说了一句:
“大哥也觉得,以前的我很没用吧……”
大当家怔住了,脸上带着震怒的表qíng,嘴唇还在发抖,却没有再怒吼。
乾少继续垂着头道:“如果没有风雷堂的话,我在大哥心目中,是不是就是个废材,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只知道做些不入流的生意……”
大当家有点慌了,他攥了攥手里那一叠纸,又看了看垂着头的乾少,忽然有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继续发怒。
最后他只是有点心虚地道:“那……那你也不该骗我啊……”
乾少抬起头来,抓住大当家的手,朝书桌边走去,一面走一面说:“其实我没有准备骗大哥那么久,你看,我都准备好告诉大哥了,这是风雷堂的账目……”
在大当家有点迷茫又十分专注地看着那些账目的时候,乾少动作敏捷而隐蔽地走到了门边,将书房的门从里面锁住……
如果大当家这时候看他的话,大概会被他脸上狐狸一般的笑容吓一大跳。
乾少靠在门上,感受到了一种即将开餐的喜悦。
隐瞒的事太多,要一下解释清楚的话,某人就算脾气再好也会bào怒的……
只有牺牲自己的“身体”来平息某人的怒火了。
话说回来,某人最近痴迷赵子龙的行为让自己很不高兴……
不如把他压在书桌上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问他赵子龙和自己哪个比较好?
这样说的话,那张乌檀木雕花的太师椅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到底选哪一个比较好呢?
乾少摸着下巴,笑得眼睛弯弯如狐狸,轻声叹道:“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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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写了会被打但是我还是要勇敢地写上一个字:
(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撒花啊,飘走啊,老师要点名了啊!
要看番外的说啊,苏缨,雷五,先写哪个啊?
☆、江南游记之三国
十月二十二日,江南正是秋高气慡的好天气,乾少带着大当家去江南参加苏缨的婚宴。
其实同行的还有古玩铺子的傀儡老板——义士雷秦,还有唐门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唐玦,和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靳风义士。不过在乾少的眼中,这些人都可以忽略不计。
都是走江湖的人,也都是骑的骏马,马不停蹄赶路,一路上都是秋日风景。
二十三日下午,他们过huáng河,靳风念“huáng河之水天上来……”,唐玦念“万里huáng河东入海……”大当家板着脸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神qíng严肃地念道“唧唧复唧唧……”
雷秦忍笑忍得肠子都快断了,看了看堂主大人,自觉地躲到远处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