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你那个好兄弟对你抱有不纯洁的心思,这种欺骗才是最要命的啊。
走过一段热闹的街道,便见到内河前方一株柳树下,照光手中拿着两盏莲花灯站在那里等着,见到他们来了,忙笑道:“少爷,温少爷,可要去河边放莲花灯。”
项清chūn淡淡地应了声,拿过盏莲花灯。
温彦平弯眼一笑,接过另外一盏,说道:“谢谢啦。”
“不客气,你们先忙,属下去给你们买些吃的东西。”照光说着,敏锐地感觉到他家少爷此时qíng绪不对,于是无视了温彦平那种小狗一样祈求留下当缓冲剂的眼神,颇识趣地离开了。
眼巴巴地看着照光离开,温彦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此时月上中天,整个世界洒下一片如水的银辉。河两岸边,可见点点灯火一路蜿蜒,河中还有很多荧光似的各种花灯,将世界装点得十分美丽。河中还有一些挂着灯笼的漂亮画舫,画舫上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之声,很快便被岸边喧哗的声音淹没。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佳节,这样的欢乐,让人也感染到那份喜悦高兴,忍不住跟着一起开心起来。
温彦平抱着怀里的莲花灯,看到岸边有竹筏出租,马上扯着项清chūn的手,叫道:“狐狸jīng,咱们去划竹筏。”
项清chūn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似乎完全忘记了先前的纠结沮丧,全身心沉浸在这种热闹中。项清chūn没说什么,等照光回来后,便让他去租了条竹筏,三人一起上了竹筏,照光撑起长杆慢慢地划竹筏,温彦平和项清chūn两人站在竹筏另一边观赏着两岸的花灯。
赏了会儿美景后,温彦平蹲下-身,将花灯放入河中,默默地许了愿,看着它在水中晃晃悠悠地飘远,然后与河面上那千万盏花灯汇合,再也分不清哪盏是哪盏。
莫名地惆怅了会儿,转首却见旁边的青年手中的花灯还没放,且一直用一种沉默的眼神凝视着她,让她有些下意识地想避开那种太过沉默的眼神。
“你不放花灯么?”
项清chūn淡淡地应了一声,将花灯放到河里。月光很明亮,如纱一样,为黑暗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特别是月华下的青年,原本就俊美难言的容颜宛若披了一层圣洁的纱衣,却又显得清淡的眉宇间有几分郁色冷漠。
温彦平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小声道:“你、你还介意啊?”
可能是此时气氛太好,环境太美,项清chūn难得没有说什么让她难受的话,只道:“你说呢?”
温彦平低头看着竹筏边的河水,道:“狐狸jīng,你是我很重要的兄弟!”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兄弟!”
“为什么?”她震惊了,抬起头看他,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让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倾身在那双眼眸烙下很轻很柔的一吻,仿佛如羽刷过一般,柔柔淡淡的。
这个瞬间而逝的碰触比以往的那些亲吻更让她触动,心弦仿佛被什么刮了下,轻轻地颤了颤。
“温彦平,做我的妻子吧。”
“……”
突然,照光惊叫一声,就见到和他家少爷蹲在竹筏前头放莲花灯的温少爷的身体猛地站起,脚蹬了下竹筏,身体高高跃起,在月光下宛若一只轻盈的鹤,踏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竹筏,直接跑了。
跑什么啊?温少爷受了什么刺激了么?
照光一脸木然地看着像耍杂技一样在河面上跳跃的少年,然后再看向他家少爷,就见那在月光下的俊美青年脸色yīn霾,眼神狰狞,骇得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忙将竹筏往岸边划去。
另一边,温彦平跳到岸上,跑了很久,才扶着墙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一定是幻听了!对,最近耳朵不太好使,风声也太大了,所以听错了。
嗯,改天去给狐狸jīng倒个歉吧,她只是一时听错了,所以才会突然跑掉的,并不是故意的。
虽然给自己打了气,但是温彦平仍是有些愁眉苦脸,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样冒然跑了,狐狸jīng一定脸色很难看,说不定满脸狰狞一副要弄死她的模样。
摸了摸心口,温彦平决定在狐狸jīng未消气之前,还是不要见他吧。
做了决定后,准备离开时,突然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被吓跑的理智终于回归的小姑娘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跑到哪条巷子旮旯里来了,那淡似无的血腥味是从巷子深处飘来的。对于这种qíng况,仗着艺高胆大,小姑娘不只没跑,反而猫着身体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