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没脾气了。于是灌了麻沸散,江云施行了针灸麻醉。夏清语备好工具,娴熟的开始工作,不到半个时辰,发炎的阑尾被切除,刷刷刷fèng合。完事儿。
等在外面的兵丁们听说手术完事儿了,一齐在屏风外看那肚皮上的口子和割下来的阑尾,只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暗道:这……这肚子就割完了?fèng上了?卧槽这是割肚子还是剁个手指头啊?也太简单了吧?fèng的也快啊,那针线多均匀整齐,就是军中最厉害的大夫,也做不出这样好看简洁的活儿来。
震惊过后就是无尽的佩服。大家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挂在架子上的半透明玻璃瓶子:这么高级的东西啊,听都没听说过,而且这些药水说是打进血脉里的,老天,真不愧是神医娘子,这些都是神术啊。
比起这些小兵。最兴奋的是孙长生,夏清语展现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而新鲜:娴熟的刀工,细小的切口,准确的判断,gān净利落的fèng合。以及那奇奇怪怪往人血脉里,哦不对,小白说那应该叫做血管,以及那往血管里灌输的药液,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像是神术一般,让他狂热崇拜,连眨眼都舍不得,唯恐漏看了什么关键的步骤。
这杏林馆,还真是来对了。
孙长生激动啊,想找人分享诉说一下,可夏清语和江云不知道商议什么事qíng去了。只剩下白蔻还在这里,他忘了男女之别,扯着白蔻的袖子就是语无伦次的一通赞美,一向冷静的家伙现在却是激动地脸都红了。
白蔻抽回袖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这就是神术了?你还没看见给十四姨娘手术的qíng景呢,做了三四个时辰,肚子里那些血,都想办法给她输回去了一些。那可是fèng合脾脏,奶奶的手那叫一个灵巧稳定,看到我在旁边气都喘不过来,那才是真正的神术呢。如今这个,算得了什么?工具都是齐备的,又有输液,想当初给方……公子割肠痈,那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这样,奶奶还给他做了手术,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我劝你悠着点儿,别这样震惊,不然将来奶奶做别的手术,你还不得激动死?”
孙长生已经说不出话,只知道jī啄米一般的点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崇拜心qí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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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女人又治好了一个人,就是用的外科手段。表叔您也是川蜀名医,怎么老叫她抢去风头?难道就没有对付她的办法了吗?”
侯府后院花厅内,唐逢chūn和甄姨娘分宾主落座,听见甄姨娘问的急切,老家伙就叹了口气,摇头道:“自从那十四姨娘的事qíng之后,杏林馆便死灰复燃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
“哦?”
甄姨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什么办法?”
唐逢chūn咳了一声,方缓缓道:“一则,我已经请了两位故jiāo来,山东的孔方,那也是名震一方的名医,犹擅外科,有他相助,对付杏林馆那便没什么问题了;二来,我准备用价格战来压的她们喘不过气。这第三嘛,倒还要侄女儿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些达官贵人的女眷递个话,让官府帮千金堂一把,老百姓都是看着官府风向的,若是有他们帮忙,杏林馆也就不足为虑了。”
甄姨娘为难道:“请官府的女眷们帮忙递个话倒是不难。只是……如今杏林馆的名声传遍了杭州城,千金堂除了表叔您,还哪有拿得出手的大夫?这怎么和杏林馆争?”
唐逢chūn笑道:“侄女儿不用急,刚才我说过,请了两位故jiāo,一个是那孔方,还有一个人,他乃是太医院的大夫周陵,此人在未进太医院前便是名满天下。如今他是因为夏清语的缘故才离了太医院,心中恨对方入骨。到时候咱们只需说周太医身子不好,不能在太医院供职,所以来江南将养着,顺便在千金堂做大夫,还怕那些达官贵人不慕名而来吗?这可是当日把皇帝都给治好了的名医呢。”
甄姨娘喜道:“若如此说,果然就妥当了。那价格战又是怎么回事?”
唐逢chūn冷笑道:“这价格战嘛,我们先前也做过一次,就是刚开张时那免费的一个月,结果怎么样?那个月杏林馆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不等说完,甄姨娘便慌张道:“什么?还要免费吗?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手中虽有银子,却也禁不起这么耗啊,我们爷也不是完全不过问家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