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站在阿九身后,轻揽着她瘦弱的肩膀,柔声道:“这里是不是很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花?”阿九点点头,声音略带沙哑,“罂粟,死亡之花,魔鬼的代言人,误食会产生幻觉和qiáng烈的依赖xing。”“据我所知,这花只生在这断生涯底,我们族人叫他它荼皪花,外人从未见过,书上也不曾有任何记载,你如何得知?”南宫离声音有些颤抖,眼神凛冽。阿九缓缓眨了眨眼,眼中流光一闪即逝,沉吟半晌,却说“离这些花远点,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越美的花越毒。走吧,爹爹不会是带着阿九来赏景的吧。”南宫离知道阿九要是不说,那谁也不能qiáng迫她,有些无可奈何:“跟我来吧。”阿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远处已经依稀看的到人影,还传来练武的打斗声,七八个十来岁的少年在习武,一个个英姿矫健,身形修长,剑花缭乱,很是有些功底。
阿九却不以为然,这些功夫在她看来全是破绽,近身战斗下她只一招就可以杀掉他们,中国的武学博大jīng深,讲求qiáng身健体,注重修为,且习武是漫长的过程,日本把中国的武术学去以后自创了跆拳道,空手道,虽说他们这些都是源自中国的“花廊道”,可后来,这些简单易学的招式反而能在一定程度上重创对手,准确击打人体xué位,关节等要害地位以达到重创对手的目的,讲求一击必杀,由此就能看出这个民族的个xing是多么bào戾,残忍。中国的古武术多数是qiáng身健体,凝气练神,这样一种养生的武术被他们发展成杀人的功夫。作为锋利的杀人机器,阿九曾经学习的全是以杀人为目的的招式。不花哨,但绝对实用,也许在她看来,最想学的是暗器,就像枪一样,远距离击中目标似乎还要实用点。
几个少年看到南宫离走近,停下手中的动作,齐步走来,单膝跪地,对着南宫离行礼:“参见教主。”南宫离点点头,“起来吧。”这时,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从远处疾步走来,看起来虎背胸腰,一身的肌ròu闪着亮红的光,脚下却轻巧敏捷,这么松软的土地都看不到脚印,轻功应该极高,来到南宫离面前俯身作揖:“属下参见教主,不知教主来此,属下失礼。”南宫离看着他,把阿九拉到身前:“不必多礼,我带来一人,今日起你们九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幽冥九子’,他就是幽冥之首——森罗,你们几个今后要听命于他,誓死相随。你们可以叫他阿九。”那汉子听了,不禁一愣,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看阿九,又看看南宫离,却见教主表qíng无比认真,绝不是信口开河,不但是他,就连身后那八个少年也面面相觑,不明白教主为何会领一个毛头小子来这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就是教主找寻许久的幽冥之首。
那孩子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静静站在哪里,似乎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那汉子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思索半天,不知如何措词,想回绝却又怕惹恼南宫离,当下硬着头皮道:“教主这……这……不知这孩子可曾习过武?看他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幽冥八子均以习武十余年,属下怕……怕……”南宫离早就料到他想说什么,转头看向阿九,阿九心里微微有些火,原来这个南宫离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教主?什么教的教主?她也怪他不曾表明身份。再加上这汉子还看不起她,不管是段龙清还是阿九,一直都是上天的宠儿,还没有人说她阿九有不行的时候,心下有些生气,挑挑眉,说话也毫不客气:“你真要我给这帮废物当老大?”南宫离微微一愣,那汉子和身后的少年却大失惊色,南宫离奇怪的是阿九一直都温温润润,从未见他跟谁红过脸,再生气也不过看人一眼转身离去,不过能看到阿九生气,也让南宫离欣喜不已,他还以为她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表qíng。汉子和八个少年当下却愤怒不已,汉子的武功虽不如南宫离,可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这群孩子他从三岁开始教导,算上今年也有十三年了,这八个孩子不论哪一个放到外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从教主要培养幽冥杀手开始就一直在寻找幽冥首领,如今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huáng毛小儿来当首领,他赤火第一个不服,碍于教主的面子他不好说什么,可这小子竟说他们是废物,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赤火这厢还没开口,幽冥八子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站出来,一个清朗挺拔的少年站出来,冲着南宫离和阿九一抱拳,“鬼影向这位小哥请教,若是赢了我,我们就承认你这个首领,若是输了,你要给我们道歉,还要给我们师傅磕头赔罪,你可答应?”说完用余光瞟了瞟南宫离,南宫离双手抱胸站立一旁,羽睫低垂,并不作声,似乎还有看好戏的样子,当即放下心来,转头看看那小孩。那孩子抬头,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眸轻眨,波光流传,一双凤目夺魂摄魄,红唇轻启:“好,你们认不认我这个首领我不在乎,不过要是我赢了,我可要重新调教你们这群废物,省得以后你们给我出去丢人现眼。”鬼影气得牙根痒痒,心想,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我师傅,于是也gān脆的应承,“若是我输,幽冥八子任凭发落。”一个飞身已经站立在武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