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印沉轩微微一笑,抱拳道:“津平兄多虑了。自小弟知道翎儿就是飞仙恋雪后,就已经在暗中寻找家师的下落了。这一场上代恩仇,如果小弟看得没错,本就是一场假象,其中必有什么不得以的隐qíng。相信,只要寻得家师,就可以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qíng,绝不会是传言中的那个样子。而这个,也绝不会成为我和翎儿的阻碍,我也断然不会让它成为我们的阻碍!”
津平珮笙有些吃惊,看来他倒是真的有些多虑了,对于这件事,看来他比他还要上心。
“津平兄,如若无事,在下便告辞了!”宇印沉轩抱拳道。
津平珮笙拿起茶盏,道:“不介意的话,我们可否以茶代酒gān上一杯。”
宇印沉轩笑道:“自然好。”说完也拿起了茶杯。
“请宇印师弟好好待我们的小师妹!”津平珮笙不无感慨的说着,漆黑的眸中甚至有了几分泪光。
“津平师兄放心,有师兄如此qiáng敌,小弟怎敢疏忽?”宇印沉轩含笑道。
“碰!”两人的茶杯轻轻一碰,随即相视一笑,同时一饮而进。
放下茶盏,宇印沉轩抱拳道:“告辞了。”
津平珮笙也抱了拳,道:“多有打扰,抱歉,告辞。”
宇印沉轩微微一笑,转身向楼下走去。
津平珮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喊了一声,道:“宇印兄,翎儿重感qíng,别人对她一个好,她就要对别人十个好。对我,对荆野冥河都是,虽不是男女之qíng,却仍是放不下,请你不要再因此给她压力。这两年,她对你的感qíng,我看得很清楚,她在中chūn……呃,睡梦中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喊着你的名字,请你一定要信任她。面对别的事qíng,她还可以很坚qiáng,很果断,但是一面对感qíng,她就会很慌乱,很脆弱,请你一定不要再因为我们对她发脾气,最应该去安慰她给她依靠的那个就是你。”
宇印沉轩停住了脚步,道:“不要把我想的太糟,没有乌云,没有闪电,我是不会打雷的。”说完径自又向楼下走去。
津平珮笙急急的又道:“这几日,最痛苦的莫过于她。她一定又把所有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一定会偷偷哭的,宇印兄,这段日子内,你一定要多关心她。最好带她逛逛热闹的地方。”
话音方落,宇印沉轩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望着空dàngdàng的楼梯口,津平珮笙忽然有些悲凉,叹道,翎儿,他真的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吗?就算独爱我箫可以解决的好,那么太子这重身份呢?方才,以这点来试探他,他只说了会以你为唯一,却一直没有说肯为你放弃王位,以你的xing子,恐怕即使是唯一,也还是更愿意做那天空下肆意翱翔的普通鸟儿,而不是那金丝笼中禁行的小凤凰吧。这些问题,你不可能没有想到,那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做着什么样的打算?抑或是,你已经爱他爱到愿意为他放弃你所追求的所有
夜,来临了。
赏芳梦苑已是漆黑一片。
岳添翎睁着大眼,躺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
师父只要她做两件事,另一件她是无法做到了,那么这件她无论如何都要做好!再者说,师父为qíng所苦几十年,一辈子的光yīn都用在追寻恋萧神侠的身上,她这个做徒弟的又怎能不上心,多花几分力气?
可是,那个独爱我箫怎么就那么邪门啊!
每次几乎都是一听到他的消息,她便快马加鞭的赶去,然而每次都是她到了,他已经不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归!
如今更好,连消息也gān脆没了!
白天去了吟风颂月楼,这才得知这个月竟然没有半点独爱我箫的消息!这两年来,虽然一直未能见到他的面,但是这消息还是不断的。这会儿怎么会突地消失于江湖了?!难道他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绯衣羽仙的传人正在找他,故意藏起来了不成?!那个给她下chūn极海棠的暗夜飘香也没有消息!怪了,他这种人竟然忍的住这许久不出来犯案?怎么,她想找的人一个也找不到!
扯过被子,岳添翎摸着皇宫内特有的镶着金丝的锦缎背面,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至今已经有几天,她还是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她真的已经在皇宫里生活了吗?这个满是争斗怨恨的地方。
闭上眼,脑中猛地又浮出那白衣男子淡笑的容颜,红衣少年伤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