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添翎也慌忙走过去,行礼,道:“晚辈凌天岳见过城主,城主夫人。”
城主笑道:“不必多礼。”
城主夫人看着她微微笑笑。
添翎抬起头又道:“如若不是津平兄这声爹娘已经叫了出来,晚辈还真不敢认呢,城主还有夫人都好年轻,好像都还不到三十的样子。”
城主夫人哈哈笑了,道:“你这小子,倒会拣着人家爱听的说。”
添翎笑道:“夫人哪里话,晚辈说的都是实话。”
那城主夫人却上上下下打量起添翎来,双眸中有掩饰不住的锐气,半晌后,道:“天下间竟还有这般gān净秀气的男娃儿?倒好像比我的笙儿还要漂亮几分。”
添翎的心咯噔一跳,天!这无悲城的人莫非真的都是火眼金睛?这城主夫人不是也看穿她了吧。
就在添翎紧张的不得了的时刻,她忽然看见城主夫人向她身后的津平珮灵使了个眼色。岳添翎反shexing的一哆嗦,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儿,母女俩“齐心合力”,一个扯掉了添翎项上贴上去的喉结,一个跳起来扯掉了添翎束发的丝带。
如瀑长发倾泻而下,玉琢粉颈光洁平滑。
城主皱皱眉,看表qíng倒似被戳到了什么隐痛。
城主夫人好像很得意,挑起了细眉,道:“我就说嘛,一定是个丫头!”
津平珮灵一下子跳到添翎身前来,道:“哇!真的是个姐姐!还是个这样好看的姐姐!”
添翎烧红了脸,道:“夫人怎么看出……”
夫人笑道:“丫头,在我面前装男人,那可真是装错地儿了。想当年,我装男人到处跑的时候,你爹娘说不定还不认识呢。”
添翎这才明白,她这是一个小行家遇到了一个老行家,脸更红,道:“城主,夫人,晚辈并非纯心欺骗,只是……”
城主笑着接过话去,笑道:“姑娘不必介怀,想当年,也有人总是喜欢扮男装到处骗人。”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瞄了瞄身旁的夫人。
添翎忍不住偷偷笑笑,看来珮笙哥哥的爹娘年轻的时候也一定发生了不少趣事。
“姐姐,你方才的名字也是假的吧。”津平珮灵忽然问道。
岳添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姓岳,名添翎!”
此话一出,那津平珮灵忽然张大了嘴,大眼睛忽闪了几下,道:“原来姐姐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灵’字。”
津平珮灵转过头,扁起小嘴看向津平珮笙,道:“怪不得几年前,哥哥突然不叫我灵儿了,非要叫我什么小灵儿。人家明明越长越大,他倒好,给加了个‘小’字。原来是因为认识了姐姐这个大‘灵’儿呀。”
岳添翎笑看向津平珮笙,道:“珮笙哥哥,不知小‘翎’儿是哪个‘翎’字?”
没等津平珮笙回答,津平珮灵已经抢了过去,道:“大‘灵’儿姐姐,小灵儿的灵是百灵鸟那个灵。”
岳添翎笑了,道:“小‘灵’儿,大翎儿的‘翎’是代表孔雀的羽毛的那个翎”
城主夫人看着两个灵儿绕来绕去,不禁有些迷糊,笑道:“灵儿,别缠着姐姐了。”然后又转头,看向津平珮笙,笑道:“笙儿啊,舟车劳顿,快带这位姑娘到客房,让她休息吧。”
津平珮笙点点头。
添翎向两人抱了抱拳,道:“晚辈就先告辞一会儿。”说完,随着津平珮笙去了。
望着岳添翎渐行渐远的背影,城主夫人忽然古怪的笑了,笑容中有几分得意还有几分笃定,笑道:“原来病因就在这啊。本想出城去找她的,今天,她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怎能就这样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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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津平神府药泉
所谓的药泉是津平珮笙利用一池天然的温泉再配上一些上好糙药制出来的。药泉就在津平珮笙房间隔壁的屋子中。那屋子很大,甚至可以称之为一座殿堂。那药泉的面积足以容下几十人下泉。池中的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声音像极了山涧中的泉水,很是动听。
泉水周围有木制的雕花栏杆,再向外侧一些是舞动着的粉色纱幔。
岳添翎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拖着腮,呆呆的看着津平珮笙不停的向泉中撒着不同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