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岳添翎进了门就呼唤着顾梦颜,然后卸下了斗篷,露出一身利落的明huáng短衫来。
方才那一幕,顾梦颜也看到了,她都快紧张死了。轩少爷可是就在这屋里呢,甭说,一定看个真真切切了。
“小姐,我不得不说了。”顾梦颜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吐了一口气,终于壮着胆子开了个可能会有严重后果的头,“这个红衣小子,您不要喜欢他。”
岳添翎走到桌旁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望了望顾梦颜,笑了,道:“颜儿,你今天有点奇怪,平常你不会管我这些的。”
“是你奇怪才对。”门外忽然cha进来一个极为慡朗的女声。
“然儿,你又来了,你好烦啊。”岳添翎“啪”地趴倒桌子上去,好似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痛苦事qíng。
“岳添翎,你脑袋灌水了,是不?”杜嫣然在岳添翎对面趴了,手指点到她的脑门上,将她推了起来。
岳添翎苦了脸,道:“继续吧,你每晚都要来啰唆,我都习惯了。”
“说就说。还是那句话,津平大哥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他呢?长相,武功,家世,人品哪样不是男人中的极品?他让你撞上,算你走了大运了,居然还不晓得珍惜。你看看你那什么眼光?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去喜欢皇帝老子的儿子?你也不想想,什么瓜籽长什么瓜,色皇帝的种能好到哪去?倔得跟驴子似的,姐妹们劝你的话都当耳旁风,这下好了吧,被人家耍了,躲到这鸟不拉屎终日下大雪的鬼地方来了。你可是我们幻溪陵的芳主,幻溪陵里可都是女英雄,怎么你这个头头就这么差劲?像个乌guī缩起来了,怎么说你也应该砍他一剑,或者杀了他怀里的女人,再或者把他阉了让他作太监去,让他一辈子碰不得女人,再再或者……”
“然儿!别再提那个人了,好吗?当我眼瞎。”岳添翎猛地站起身,身子有些颤抖。
宇印沉轩藏在梁上,看着她的反应,手指又切入梁木几分。
杜嫣然哼了一声,追到她面前去,道:“你还知道你眼瞎?不要太子了,我们刚刚要偷笑一下,谁知道你又要和那红衣小屁孩一起了。芳主呀,你到底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就不肯看津平大哥一眼呢,他多好。”
岳添翎苦涩地笑了,无奈地道:“然儿,珮笙哥哥的好,有谁会比我知道得清楚?有谁会比我体会得深?在我心里,他一直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男子,那么神圣,那么伟大,也那么高不可攀……”
“什么高不可攀啊!”杜嫣然急了,“他那么爱你,只要你说一句爱他,他立刻就触手可及了呀。”
岳添翎摇头,道:“关键就在我没办法再爱上他了,然儿,如果不爱他还要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是在亵渎他玷污他。珮笙哥哥那么好的人,只有更好全心全意爱他的姑娘才配得上。我,不行。”
“你气死我了!”杜嫣然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几个月了,几个月没见面了,也许珮笙哥哥正在淡忘我,也许他的生活已经开始渐渐好起来,我何苦要去招惹他,只希望遥远的他能够幸福就好了。”岳添翎望向了门外的茫茫大雪。他,会幸福的吧?
“嗯!你就继续任xing吧。”杜嫣然猛地就站了起来,无奈地瞥了岳添翎一眼,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岳添翎叹了口气,坐回凳上,拿起茶杯,也没喝,就发起了呆。对于津平珮笙,她只能这样了,见面也许就又是痛苦的开始,将来会发生什么,都没有定数,她不可能也不愿意再把他拽进这感qíng漩涡。
岳添翎叹了口气,坐回凳上,拿起茶杯,也没喝,就发起了呆。对于津平珮笙,她只能这样了,见面也许就又是痛苦的开始,将来会发生什么,都没有定数,她不可能也不愿意再把他拽进这感qíng漩涡。
“小姐……”顾梦颜拿走岳添翎手中的茶杯,也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和那小子在一起?”
岳添翎笑笑,然后点点头,轻声道:“嗯。”
“可是你不爱他呀!”顾梦颜很急切。
岳添翎夺回顾梦颜手中的茶杯,道:“那就努力去爱。”
“可是,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爱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