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手中的蓝色短笛……
蓝色短笛犹在,存在过的……
可是为什么感觉那样虚渺,竟好似那一切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珮笙哥哥,我们真的曾经相识过吗?
缓缓坐起身,披上一件单衣,踏上置于chuáng下的丝履,来到窗前,推开窗子,一抹月华涌了进来,洒满了一室,洒满了她的周身。
抚摸着蓝色短笛,月光下那蓝更为晶莹更为剔透,晃动一下,光华浮动,犹如有风chuī过的潭水。
轻轻的将笛递至嘴边,岳添翎缓缓chuī奏起来,并不是真的相信了这笛声能引来津平珮笙,只不过单单的想chuī罢了。
忽地,一道白光闪过!
笛声“攸”地停止,岳添翎大惊之下,回过身去,只见她屋内那张红木圆桌旁正坐着一位一袭白衫,风采卓然,晃若仙人的男子!
天下除了津平珮笙,哪里还寻的着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岳添翎兀自愣在哪里,心里阵阵疑惑,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翎儿,都不为我倒杯茶吗?”“梦境”开口讲话了。
岳添翎机械的应了一声“哦”后又机械的走过去为他倒了一杯茶。
“翎儿,你哪里有不舒服吗?”看着她眼神涣散毫无焦点,津平珮笙担心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该不会是昨晚被雨淋,染上了风寒吧。
“会烫!”岳添翎突地冒出这样一句。
这回换津平珮笙愣住!
“珮笙哥哥,是你,你真的来了!这笛声真的把你唤来了!”岳添翎喜出望外。他的手是暖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真的是珮笙哥哥来了。
津平珮笙轻啜一口茶,浅笑,道:“翎儿,你这个反应似乎来的迟了些。”
岳添翎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暗夜流香处理好了吗?珮笙哥哥怎么会突然来?”
“暗夜流香,我已经jiāo给当地官府了,至于怎么会突然来,翎儿,方才你不是chuī了笛子吗?我不是说了只要你chuī笛我就会来。”说完又是浅笑。
“珮笙哥哥,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儿哄,好不好,怎么可能是听了笛声来的,你又不是长了顺风耳,就算长了顺风耳,也不可能刚听到笛声就来到了呀?”岳添翎垂头低语,好似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其实我早就来了。”津平珮笙低哑着嗓子,望着添翎的眸子溢满柔qíng!
没错,他是早就来了,匆忙将暗夜流香送到官府回了一趟住所为翎儿取了一些擦伤药,他便来了。
于是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一个一身华衣气宇非凡的男人,他是谁……
“早就来了?!”岳添翎很吃惊,“那么为什么不早些进来?”
津平珮笙笑道:“因为我在等你chuī笛呀。”
“不会吧?”岳添翎简直不敢相信津平珮笙竟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等她chuī笛?!
津平珮笙看着她瞪大的双眼,心里苦笑,等她chuī笛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想他?他知道这个行为很傻却还是忍不住做了,看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奇怪起来,不管曾经他多么冷静。
“那个……一直照顾你的男人是谁?”他的声音极轻。本不想问的,本不想知道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一直照顾我的,哦,珮笙哥哥是说bī我喝药bī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那个人吗?”
津平珮笙微微颔首。
“呵呵,他是我结拜大哥尹英凡的好兄弟,叫做宇印沉轩。”
“他……很关心你。”
“那是因为我大哥临走前把我托付给他了。”岳添翎笑着说,感觉到津平珮笙的目光里的探究和疑虑,忙又道:“珮笙哥哥,你不会以为他对我有什么吧?!”
“他很关心你。”津平珮笙仍自说着这句话。
岳添翎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忙跑到他跟前,在他近侧坐定,有些焦急的解释着:“珮笙哥哥,我们真的没什么的,那家伙照顾我完全是为了我大哥,他自己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而且那个家伙还很自恋的警告过我叫我不要喜欢他,说什么他身边的蝴蝶很多了,”说到这,岳添翎忍不住仰面大翻白眼,如果那个家伙不那么自恋,可就好的多了。触到津平珮笙含笑却略带疑惑的眼眸,添翎马上接着又道:“况且那家伙痴qíng的不得了,一直都喜欢着一位叫做沈心清的姑娘,怎么可能对我有那份心思呢,珮笙哥哥,你真的想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