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房间,只见叶正宸正坐在电脑前聚jīng会神看日文资料。
他的右手放在鼠标上,并没有滑动鼠标,而是变换着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扣着,缓慢而有节奏……
我双手撑着chuáng坐起来,尽量不去惊动了正在电脑前的叶正宸。
自从四月份入学开始,田中教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临chuáng实习,看资料,做发表……这些事qíng把他缠的快要透不过气。
他从不抱怨,也不烦躁,不管教授jiāo给他多少任务,他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可我知道,他很累。
我拉了拉被子,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叶正宸。
“醒了。”叶正宸见了我醒了,从桌上端了半杯清茶走到我chuáng边,探探我的额头。“头疼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拉高被子,盖过luǒ*露的双肩。“疼,全身都疼。”
“喝点吧。”他把茶水送到我嘴边。
我喝了一口,苦中带酸,酸得发涩,凭我多年的学医经验,这不是普通的茶水。“这是药?”
“嗯,解酒止痛。乖,都喝了。”
他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柔声细语哄我,简直想拿温柔淹死我。
我一咬牙,咕咚咕咚全咽下去。
做他的病人,别说喝苦药,喝砒霜我都认了。
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一枚奖赏吻印在我的额心。我们正甜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淡淡扫了一眼手机号。
“我接个电话。”他拿着电话走到阳台,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他的表qíng却十分凝重,简直与平时我认识的他判若两人。
很快,他回来,匆匆收拾东西。“丫头,我有点事,要去趟东京。”
“哦,什么时候?”
“现在。”他拿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一分钟都等不了。
“这么急……吃过早饭再去吧。”
“不了。”他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在我额心印上一枚浅吻。“我会尽快回来。”
他没告诉我去做什么,我也没问,他想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我又何必去问。为他收拾好房间,锁好门,我去了研究室,做我该做的事。
本以为他会很快回来,没想到,转眼三天过去了,他始终没回来。我打过电话给他,他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关机,我隐隐感觉到有事发生。
每次qíng绪紧张,我的月事就会紊乱,不是提前就是拖后,这次提前了整整一周。
一个人在公寓,下腹坠疼得厉害,我无心看资料,抱着电脑坐在chuáng上浏览网页。
我正研究雅虎天气,无意间看见雅虎新闻上弹出一条消息,说三天前死于东京新宿街头的两名死者已经正式确定身份,都是中国籍男人,签证早已过期,目前尸体已经jiāo给中国大使馆处理。
消息还透露,这次事件极有可能与东京新宿的帮派争斗有关。
想到叶正宸正在东京,我不免有些担忧,又打电话给他,电话好容易接通,里面很吵,有女人尖锐的哭声,十分凄凉。
我太阳xué一阵尖锐的头痛,忍了又忍,才没问那个女人是谁。
“你在哪?”我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打给你。”说完,他挂断了,再没有消息。
我的心qíng更烦躁,一怒之下把手机一关,索xing不再理他。
看资料看到晚上十一点多,感觉有些饿了,我爬起来烧了开水,打算喝点热咖啡提提神。
刚泡好咖啡准备喝,我听见阳台一声响动,未及回头,灯忽然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的视觉还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一股yīn寒的气流冲过来,紧接着一个人从背后抱住我,冰冷的衣服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啊!”救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嘴已经被人捂住。
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我当即被吓得全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失去功能,只能本能地在一片漆黑里挣扎,撕扯。可是那个人的力气好大,一把将我抱起来往chuáng上一丢。
我还没从惊吓和眩晕中回神,他随即压在我身上,一把撕开我的睡衣……
一阵凄冷的寒意瞬间从□的肌肤传至脚底,人像陷入梦魇,我急得连喊都喊不出声音。冰凉的手掌覆在我□的肌肤上,狂野的唇压在我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