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嫌自己人形太丑了,一层衣裳不够,还要自己在里面多裹好几层!芦喔喔挺挺胸膛,再对比下自己和楚夕的身高差,顿时什么气势都没了——裹再多层,大王我人形这小弱jī身板还不是粗壮不起来!
封好dòng口的苍凛走过来,立正站好,就跟一根木头桩子杵那不动了,只有脑袋上俩黑黢黢的窟窿眼盯着楚夕和芦喔喔。芦喔喔默默把自己的身高和他也比了比,发现要仰头看人的只有自己,更心塞了。
“这条源晶矿脉等我们找到苍岚号后再回来看。”楚夕说着,手臂一伸,把芦喔喔给夹起来,朝外走去。芦喔喔蹬蹬腿,自个儿肚子饿的浑身没劲,也就任由他夹着,还不忘招呼后面的盔甲jīng:“小弟,走了!”
山崖下还是先前被芦喔喔和巨蟒大战破坏出来的一片láng藉,倒伏的巨树、崩裂的山石遍地都是,只不过原本巨蟒尸体所在的地方,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空dàngdàng的巨大蟒皮。
他们在蟒dòng里呆了足足两天,这段时间里,没人看守的蟒尸迎来了一拨又一拨胆大的掠食者来捡漏,再加上天空中盘旋不散的食腐巨鸟,难得一见的巨蟒ròu早就被瓜分gān净了。能剩下一张蟒皮还是因为它太厚太坚韧了,来抢白食的巨shòu们都撕不动,也就只有芦喔喔有那么锋利的爪子能将蟒鳞给挠开。
楚夕找到先前藏在dòng外的东西,把芦喔喔放下。芦喔喔连忙扑过去,把藤篓拖过来,幸好,自己心爱的藤篓还好好的,没有被弄坏。
这背篓是按照他三米多高的jī身体型做的,芦喔喔现在这人形往那一站,脑袋也就刚能从篓沿冒出个尖尖来。他踮着脚,扒着篓沿往里看,一样样数过去,装调料的木盒子都还好,围脖没被动过,可是自己当零嘴嚼的ròugān都不见了!
哪来的贼,连藏得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芦喔喔一手撑着边沿,纵身跳进藤篓里,撅着屁股再仔细一翻,不只是ròugān,果子们也都没能逃过毒手。芦大王炸毛了,站在里面扒着篓沿,冲自己媳妇告状:“我的零嘴都被偷走了!一个都没给我留!”
一旁的楚夕jiāo代了苍凛去狩猎,闻声走过来,往里面看了看,摸着芦喔喔的脑袋给他顺毛:“饿坏了吧?再忍忍,等会苍凛就带猎物回来了。”
“早知道就把背篓也带着进dòng里去了。”芦喔喔揉揉肚子,原本还气势汹汹地想出去找凶手算账,被楚夕这么一摸,浑身力气就都没了,心里也委屈得不得了,把自己挂在篓沿上哼哼唧唧着:“其实也不是那么饿……”
楚夕眼中带着笑意,又给他顺了几把毛,就转身准备先去生火,总不能再让芦喔喔吃生ròu。他面瘫内敛惯了,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qíng,最láng狈的时候为了不饿死曾经在垃圾堆里翻找一星半点的食物,所以对楚夕来说,对一个人好,就是要用美味的食物喂饱这个人,让他永远都不会饿肚子。
刚转过身,楚夕的手臂就被拽住了。他转身看向芦喔喔,芦喔喔松开拽着他胳膊的手,脸颊有点红,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一大块ròugān,一边往他手心里塞,一边扭开头,昂着下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也一直没吃过东西,肯定也饿了。给你,这是我以前省下的零嘴,先给你吃!”
喔哒!芦大王就是这么会疼媳妇的真汉子,只有一块ròugān的时候,都要让给媳妇吃!
楚夕接了ròugān,然后手腕一翻就把它塞进了芦喔喔嘴巴里。又不是马上就要饿死了,等一会苍凛带了猎物回来就能吃上,也就只有喔喔这家伙能gān出这种跟生离死别似的事qíng来,心里这样无奈地想着,楚夕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锋利刚硬的眼角眉梢都溢出了柔软笑意。
等等,以前省下的?偷偷往袖子里藏ròugān,芦喔喔这是什么毛病!
“喔喔,这ròugān是你什么时候藏的?藏在袖子里,那jī身的时候是在哪里?翅膀底下?”楚夕黑了脸,果断伸手又把芦喔喔咬住的ròugān给拽出来,也不嫌那上面沾了芦喔喔的口水,拿在手里仔细检查,没有发现发霉变质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那天烤蛇ròu的时候我趁你不注意藏的,打算留着半夜馋了吃,没坏呢……”芦喔喔的声音越来越低,得意洋洋的炫耀变成了心虚,缩缩脖子,自个儿钻回篓子里,假装忙活着整理东西,没空去看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