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主,你怎么能保证王爷一定会怀疑那个连绛霜呢?你瞧那次的事,王爷就只相信是苏映雪推她,而没想到是那女人自己弄伤自己。”
“上次的事,胤轩是有怀疑的,不然他也不会又跑去问那肖芷玉事qíng的经过,虽然后来还是作罢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绝对是被投了一颗石子,所以如若再有疑点指向连绛霜,他估计会正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公主是说,王爷其实并没有连绛霜说的那般信任她?”
“当然!那连绛霜以为自己够聪明,凡事天衣无fèng,却殊不知她已露出了马脚。你瞧上次磕破额头那事,她撕破了那芷玉的嘴,让那可怜婢女gān尽苦力活,她也不想想这后果,她打人家在先,撞自己在后,即便是惩罚芷玉推了她,这事qíng的先后也说不过去呀……”
“可是她可以说是芷玉犯了事,她代为管教。”
“笑话!”萧阑歆冷嗤,啐道:“即便为管教,这惩罚未免太重了点,你要知道那女人在胤轩的心中一直是天真娇弱的,一下子对一个婢女下这么重的手,你说胤轩能接受吗?而且这次这毒香的事,本公主记得有次在她的发上闻到过这种香味……”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发上使毒香?”丝竹吓得眼珠子快脱落。
“她当然没那么蠢。”萧阑歆冷笑,“你可知道她是制作香料的高手?这瓶毒香,正是她自己制作的香料,而后在里面加上催睡的毒药,ròu眼看来,与一般香料无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香料混上催睡药后香气潜伏期会这么长,而且越来越浓烈……本公主记得她在额头受伤的那段时日,发上曾飘散过这种桂子香,但也只是出现过一次,她发上的味道便变了……”
“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仅有的一次,可能被王爷发现,毕竟王爷是与她最亲密的人?”
“嗯!”萧阑歆终于赞赏的看向丝竹,拍拍她的脸,“如若继续保持这么机灵,便能活命!”丝竹怯怯的后退了一步,再道:“如若王爷抓出了她,对公主有什么好处?这样的话,公主之前付出的努力岂不白费了,且还有可能被她拖下水。”
“拖下水?”萧阑歆眸光一闪,yīn沉立现:“她拖不下去的,别忘了本公主现在肚子里还有块ròu呢!你知道吗?这孩子即便不是胤轩的,也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
“公主?”丝竹以为主子被急坏了脑子,在说胡话。
“本公主才没你那么笨!”萧阑歆瞪了丝竹一眼,没有打她,给她解释道:“你放心,这个孩子绝对是他们景亲王府的香火,因为本公主昨日无意中知晓了那夜闯入本公主房间的男人是谁,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呀,终于让本公主不再被那连绛霜吃得死死的!”
“公主,那就好。”丝竹闭了嘴,总算心知肚明。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濛濛亮,府里的家奴小婢都起了,在府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只见王府的关管家让人抱了一大叠厚厚的帐册和一盒玉玺匆匆往东漓赶,而后进了东漓的主居。
这是王爷昨夜吩咐下来的,将一切的王府内务jiāo由景王妃打理,听从景王妃一切的安排,并在翌日立即将景王妃接入东漓的主居。
在chuáng柱子上靠了半宿的映雪,就这样让这些过来接她的人吵醒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天一亮,就派人过来吵她。
由于脚伤的关系,她是被抬过去的,进去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她还闻得到连绛霜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味。
呵,这张红木大chuáng上,她的夫君刚刚与那个女子缱绻缠绵过呢。她淡漠掀唇:“将榻上的东西全部换掉吧,包括帐子!”
既然他执意让她回来这里,甚至连偏居都不让她去,那她就换成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是的,王妃娘娘。”东漓的管事么么带着丫鬟乖巧退下,随后很快抱了大叠新的被褥锦单来,细细换上,并且在拆那被连绛霜换上的水红色纱帐。
她静静看一眼,走向外室,看到芷玉牵着沥安站在桌旁惴惴不安,“小姐,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芷玉好担心又是连绛霜那恶毒女人使的计。”
“嗯。”映雪轻轻点头,“不要怕,我们只在这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囚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