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家,不碍事,你继续说。”连胤韬搂着女子,不肯松手,有些故意。
宇文丞相脸色更加难看,冷道:“皇上,老臣无话可说!”
连胤韬这才放开怀里的女子,示意她退出去,并撤了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道:“宇文卿家,这下你满意了?朕早说过让你去找母后,母后最近赏花赏厌烦了,正需要找些事做。”
“太后娘娘凤体微恙,老臣不便打扰,还是请皇上听老臣将事qíng禀告完可好?”宇文丞相脸色青白jiāo加,音调越来越高。
“宇文卿家,你说你说,朕听着呢。”连胤韬索xing身子一软,瘫坐在龙椅上,不大一会便打起瞌睡。
宇文丞相冷冷看一眼,站直身子冷道:“煞气之说,老臣还是让楚幕连来说吧,他曾经接触过那个煞星女两年,对煞气之说十分了解。”
说着,已将身后的布衣男子往前请了一步,示意他如实禀报。
“楚幕连?”连胤韬总算来了点兴致,将眼睛掀开一条fèng望着底下一直很沉静的肃穆男子,轻佻道:“你就是那个煞星女命定解煞气的男子?名字中带‘连’,哈哈,真是好名字……”
只见底下的男子,一袭合体简单布衣,十分清新俊逸;墨发披散肩头,剑眉长而平稳,星眸温润如水,颇为温文尔雅,哪像得术士模样?
“糙民楚幕连叩见皇上。”楚幕连任龙椅上的国君打量,衣摆一撩,不卑不吭跪地叩拜。
“宇文卿家,你确定他会命相?”连胤韬总算把整双眼睛睁开了,坐直身子问出心头的疑问,大掌一挥十分好奇,“平身吧,快为朕讲讲这煞气之说。”
楚幕连站起身来,看了旁边的宇文丞相一眼,揖手道:“回皇上,糙民曾于两年前从苏家将苏映雪接往烟暮山,为其算得她这一生确实带煞,而她命格中为她解煞气的男子正是糙民楚幕连。”
“果真?!”听男子如此一说,景祯皇帝的瞌睡全醒了,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朝底下的布衣男子走过来。
〔正文:029〕
天色又黑了,王府里再次热闹起来,喜庆小王爷平安无事苏醒。映雪站在窗边却被禁了足,傍晚换了衣衫,被守在院子门口的家丁拦了,不许出去。
只觉得,这男人防她太深。既然这样,她便安静待在这里就是,不过已叫了水媚去看看外面的qíng境。
不大一会,水媚气喘吁吁跑回来了,细白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子。
“景王妃,小王爷健康着呢,正在前厅吃着酒水,轩王爷也在……不过,府尹大人竟也来了……”
“是为何事?”映雪心头一紧,想起京城的爹爹半个月没有消息。布公公明明说过只要她和景亲王拜了堂,就会禀报皇上放过她的家人。只怕这多日没有消息,心头寒碜着。
“好像是来拜访阑歆公主的,景王妃您是不知晓,这京城来的阑歆公主竟把王府当成了皇宫,吃穿挑着不说,还打骂府里的丫头,前几天去街上看中一串玉珠子,硬是让人把那首饰店掌柜打个半死,拆了他的店,只因那串珠子是东大街李家小姐订下的……”
映雪眉头蹙了一下,没做太大反应,这娇贵公主的脾xing,又有谁不知呢。她问道:“府尹大人是来接阑歆公主回府吗?”倒是奇怪,连胤轩放任她恣意妄为。
“应该不是。”水媚摇摇头,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阑歆公主不会跟他回府的,她现在缠着轩王爷还来不及呢。不过,似乎是圣上知道了此事,来探探虚实。”
“圣上?”映雪眼眸盈亮,转过头来:“还有没有说其他事?比如关于我的?”
“没有。”水媚奇怪望着主子,该说什么吗?那邹府尹从来跟王爷是不大对盘的,这次如若不是为公主的事,他才懒得来王府呢。
“不过刚才府外来了两个乞丐,直呼景王妃您的闺名,说是来找小姐的,关管家见是两个乞丐,便打发走了。”
“他们叫什么名字?”莫非是芷玉?只有芷玉会记得她的。
水媚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一男一女,还带了个小孩,叫什么玉的。当时隔得太远,没听清……”
“他们往哪走了?”天,真的是芷玉吗?映雪jīng神大震,迈开步子便往楼梯口跑去。却因身子有些虚弱,踉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