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淡淡回应,随他走出去,却是站在披香大门口问道:“莲绱真的有救?你没有骗我?”
楚幕连抿唇看着她,轻轻点头:“真的,莲绱有救,不必将旁女沉海,也无需你生个小绱女,你们俩姐妹只需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会的,只要绛霜不要太咄咄bī人。”她道,转身的瞬间俏脸沉下来,黛眉紧蹙。这是她与湄颜的不同之处,共侍一夫,姐妹相残。
“映雪。”楚幕连在她身后唤她,非常严肃:“今日你喝的汤药都由我打理,其他人送来的一律不能喝。”
“嗯。”她回首轻轻一笑,走回殿里去。连楚幕连都察觉到什么了吗?
“娘娘,刚才小公主的奶娘过来了一趟,说小公主今日一直哭,奶水也吃不下,瘦了好多。”她刚进门,芷兰就这样对她禀报道。
她吓了一跳,心儿一下子揪起来:“太后娘娘对她做了什么?”难怪刚才看到妩尘哇哇大哭的脸,原来是真的。
“回娘娘,奶娘说太后娘娘只是每日逗小公主玩,并没有给小公主喂其他的东西。”
“摆驾去长宁宫!”
宁太后刚从清泉宫回来,静养了几日怒气也散了些,正想过过安宁日子,昨夜身上却突然奇痒难耐,怎么泡澡也难以消除。而她的小孙女让她抱了后,也大哭不止,不肯吃奶。
这次她没有为难映雪,直接让她进来了,由她亲自去哄妩尘。岂料妩尘被抱在映雪怀里也不肯止休,喂了奶也不行。
“母后,您对妩尘做了什么?”映雪探探小妩尘的额头,再瞧瞧她的眼瞳,急上心头。这分明不是平日的哭闹,妩尘嘴唇微暗,舌苔发白,明明是病了。
“你觉得哀家会做什么?”宁太后为映雪的话有些怒,道:“哀家每日将她养得好好的,亲自陪她逗她笑,你以为哀家会伤害自己的亲孙女?”说着,手肘上又痒起来,忙让苏嬷嬷去给她取止痒的jīng油,忍得牙痒痒。
映雪也看出了她的异样,蹙眉道:“母后对花粉过敏?”而妩尘的身上,也分明有丝淡淡的花香的,只是让奶香盖住了,难以识别。
“哀家对花粉不过敏。”宁太后挑眉,边让苏嬷嬷给她抹jīng油,边道:“哀家差点忘了你是懂医的,而且医术不输给太医院的御医,不如我们就地取材好了,你给哀家看看是什么病,哀家日后准许你每日来看妩尘。”
映雪一听,对这话有丝反感,又想起她从前对她们姐妹所做过的种种,心头更生一股厌恶。不过妩尘病得蹊跷,在她身上找症结又有何不可?
她将妩尘jiāo给奶娘,一步步朝着笑面狐走过去,用手指碰了碰太后手肘上的红斑,道:“母后确实是花粉过敏,不知母后今日赏过什么花?”
“今日哀家抱着妩尘去过后花园,什么花都赏过。”
“那接触时间最长的是哪种花呢?”
“牡丹,此节令正是牡丹争艳时,哀家不免让那百花之王迷了眼,多赏了片刻。不过哀家对牡丹花粉不过敏,而且身上并没有牡丹香。”
宁太后确实没有花粉香,只有香露的味道,因为她已经沐浴过好几次了,擦了jīng油,早已把原先的香味给散去了。
映雪也知这一天,没有再驳斥她,而是道:“儿臣想用银针给母后试试这红斑,看是不是毒粉。”
“尹儿,去取银针。”宁太后一点也不含糊,立即吩咐了,看着映雪:“如果你不是湄颜的女儿,我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的,只可惜你偏偏是……宇文我会好好的折磨,萧吟凤我会让她老死皇陵,至于你和连绛霜,只要你们能让我咽下湄颜带给我的这口气,我也可以让你们在后宫有一席立脚之地。”
映雪听着,接过苏嬷嬷递过来的银针,细细旋下,道:“母后真的打算不救月筝吗?她是你最中意的皇后人选,对绛霜下醉红花,栽赃于我,一刀除去我们姐妹俩,然后顺理成章爬上后位。”
“没错,这丫头曾经是想做皇后,想做胤轩的女人,但是任我如何劝诱,她都没有胆子去做。我告诉她,只要她站在我这边帮我做事,我就能助她做皇后统领后宫……只可惜她太没有心眼,不懂见fèngcha针……而醉红花不是我让她去下的,她也没有做这件事,是替人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