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的是,小女鬼竟然成了胤轩的王妃。呵呵,可能胤轩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毕竟当时他一直是昏迷不醒的,也毕竟他现在有了绛霜。这家伙心头除了他母妃的安危,除了绛霜,是容不下任何人的,当年的浅浅便是个例子。
只是胤轩如此,也怪不得他。
十年前,先帝驾崩龙体入殓皇陵,十五岁的胤轩身为先帝生前最宠爱的第三子,孤身披麻带孝守陵一个月。翌日却遭太后毒手,暗中锁了陵墓大门,派遣十余名大内高手入内刺杀。
那一次,胤轩被关在陵墓里与那些大内高手搏杀了一天一夜。当他浑身是血从陵墓里走出来,他血液中的bào戾因子即被引爆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变得凶残无qíng,yīn鸷鹰隼,视母妃安危为自己xing命,任何伤害他母妃的人他必亲手手刃,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对于想要取他xing命的人,更是来一个杀全家,连一个襁褓中的孩童都不放过,一旦眸子噬血,便停不去那身杀气。
当时二皇子刚登基,得左丞相宇文祁都和一品连威将军左右辅佐,借平乱之名派南宫御史带兵去动乱的南疆半年;接苍月质子入右贤王平都王府,以保护质子为由,对平都王府四周调兵遣将实施重重包围。
自然,对这个bào戾的三弟胤轩,更是以劣根深重杀戮猖獗为由,软禁清宁宫,半步不得踏出。
最后得右贤王三番上奏请求,胤轩才得以离宫先被送往法华寺静养,借寺院佛光沉去其身上日益聚敛的戾力;后遇韬光道人,拜为恩师,入门为徒,成了他的大师兄。
当时师父为了抑制胤轩xing子中的bào戾残冷,曾为胤轩渡过忘尘符,旨在让他暂时忘却小时候在后宫的残忍过往,逐渐恢复心智,自己控制心魔。
四年后,也就是六年前,胤轩心魔初除即被宫里的人接下山,随后携母妃退隐卞州,一去不归。而他,也在此时拜别师父离开师门,几番辗转拜了义兄,再遇胤轩。
只是谁也不曾想,再相见,竟是变了模样。
“呵呵,小女鬼,往后的日子你可有得苦头吃了。”他侃侃自笑,潇洒的从chuáng板上翻身坐起,最后瞧了四周一眼,走出门去。
潇洒的将竹笛挂在腰间,浅袍飘飘,一如来时轻轻跃出了院子,然后往京城东大街方向走:“浅浅,二师兄看你来了。”
〔正文:050〕
红木雕花大chuáng换了新的浅色纱帐,隐隐约约显现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坐在帐子里,青丝斜搭肩头,微侧螓首睫扇低垂。chuáng边的紫檀木小桌上燃着香炉,香烟轻盈缭绕,一室幽香。
她用青葱玉指紧紧揪住亵衣领口,不肯松开。
“需要本王帮你脱吗?”身后同样只穿白色亵衣的男人出声了,有些失了耐xing。
她黛眉一蹙,小手抖了一下:“臣妾自己来。”不得不缓缓褪下那层薄衣裳,露出雪白香肩,以及肚兜的系带。
男人的眼眸暗了一些,染上qíngyù,道:“下面的,让本王来?”
“王爷,不必。”她唇瓣抿得紧紧的,将亵衣整个褪了,柔荑伸向颈后的肚兜系带。然后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中将肚兜脱了,双臂抱在胸前身子前倾趴在锦被上。
他高大的身子立即覆了上来,却是不置一语撩过她长长的青丝,露出她洁白的玉背,灼热盯着。
她瑟缩了一下:“王爷?”背部凉凉的,很不习惯,只能将双肩越缩越紧,裹紧自己。她没想到,上次的意外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夜他陡然来了,喝了些温酒,就这样折磨她。
“别出声。”他低哑,用火热大掌抚上她的左背,流连不去。
她的身子让那火热触感弄得如虾米瑟缩,动了一下:“臣妾怕痒。”
“呵,是吗?”他嗓音更低,如醇醇的温酒淌过心间,火热大掌停了,却是陡然一把搂了她的纤腰,将她抱起面对他。
她抵住他的胸膛,这才瞧得他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迷,火热得让她颤抖害怕。连忙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别处:“王爷,你还要不要再喝一杯?”
他却一把抓住她颤抖伸向她的小手,轻道:“不急,本王还没瞧个仔细。”吐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儿。
她贝齿轻咬红唇,羞怯难堪了:“臣妾怕吓了王爷,王爷还是不要再看……”他从来都是冰冷bào怒的,何曾这般温柔待她过?此刻的模样,只怕是陡然转了xing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