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抖着手碰到自己红盖头的边缘,正准备往下拉,却是被金邑宴按住了手掌。
揉捏着掌心之中苏娇那只白皙娇嫩的手掌,金邑宴启唇轻咬着她粉嫩的指尖,声音有些模糊道:“大婚三月之内不见面,表妹可莫忘了这规矩。”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愣,然后只感觉自己指尖一痛,小半截手指便被金邑宴含进了嘴里。
“你,你也不嫌脏……”苏娇绯红着一张小脸,透过那细薄的红盖头,声音娇软带上了几分羞赧。
“表妹哪里,我都不嫌脏……”含着苏娇的指尖,金邑宴说话有些模糊,但是苏娇却听得真切,她埋着脑袋声音嗡嗡道:“三月不见面,那你今日过来做什么……别以为给我盖个盖头遮着就当没见过面了,你这是掩耳盗铃……”
听着苏娇细细软软的抱怨话,金邑宴笑的更加畅快,他捏着苏娇的手,将它搭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贴着苏娇娇软的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掌顺着苏娇纤细的腰肢上移,声音低沉道:“表妹这可就错怪我了,这铃我可还没盗呢……”
“呀,你碰哪里……”苏娇惊叫一声,蹬着一双细腿猛地一踢。
“唔……”金邑宴闷哼一声,紧紧按住苏娇的双腿,“表妹可别瞎动,弄坏了表哥……”
“流氓……混蛋……”苏娇虽然听不出金邑宴的意思,但是却明显的感觉到那不是好话,当下便绯红着一张小脸怒骂出口,只是那撒娇似的娇糯声音哪有什么杀伤力,还不是便宜了某人的耳朵。
金邑宴好笑的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隔着那红盖头再次轻覆而上,细细捻柔轻挑。
苏娇晕晕乎乎的被金邑宴揽在怀里啃了许久,才虚脱似得回了神,但是当她软着身子揭下面上的红盖头之后,却只见内室之中空无一人,哪里还见那厮的踪迹,只那鲜红嫁衣破布似得被扔在地上,上头还有一个显眼的大脚印。
“混蛋……”走也不说一声……
苏娇撅着艳红红的唇轻哼一声,捏着手里的红盖头踩着脚上那双大红绣鞋下榻。
从地上拾起那大红嫁衣,苏娇伸手拍了拍上头的脚印,然后突然烦躁的往一旁一扔,又将脚上的大红绣鞋给甩到了一边,露出洁白宽松的罗袜,整个人往美人榻上一躺,裹着那薄被便闭上了眼。
秀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散落一地的红嫁衣和霞帔绣鞋,当下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拾掇起来,好在只是有些褶皱和灰尘,没有破损的地方。
“咦,姑娘,这红盖头上怎么湿了这好多块?”秀锦拿着手里的红盖头,走到苏娇侧躺着的那美人榻旁,轻声道。
苏娇闭着眼睛装睡不说话,只掩在薄被之中的双手细细的捏紧了自己身上的红娟衫子,那挂在她胸口的冰花芙蓉玉髓黏黏腻腻的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脏死了……
苏娇心下暗想着,身子却躺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
秀锦看着随着苏娇那不断抖动的长睫毛而绯红起来的面颊,暗叹一声,提着手里的东西将那些宫娥招进来,让她们平日再来取这些凤冠霞帔。
宫娥们应声告退,秀锦给苏娇关了窗子掩了风,也悄声离了内室。
第96章 96
农历四月,由钦天监选取吉日,进行大婚初定,那绵延近百里的彩礼绕着金陵城足足围了三四圈,才被一一抬进庆国公府之中。
苏尚冠携家眷亲属,迎钦天监官员于庆国公府大门,特设宴会于正堂,伶工乐队助兴演奏,奉酒茶果一应俱全,皆酣畅顺饮一日。
农历五月,继初定之后,大婚如期而至。
苏娇大早上的就被秀锦从绣chuáng上拉了起来的时候,她半眯着一双杏眸,整个人迷迷蒙蒙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修改好的凤冠霞帔已经被宫娥送至苏娇的内室,那一大排恭恭敬敬的宫女捧着上盖红布的托盘站在那处,严肃拘谨,十分规矩。
苏娇被秀锦扶着坐在了梳妆台前,许氏穿戴齐整,带着一个老嬷嬷撩开珠帘走进内室。
“姑娘,老奴为您开面。”那老嬷嬷上来便与苏娇起了话头,然后熟练的从宽袖之中取出五色棉纱线,细细的替苏娇绞去脸上的小绒毛。
“呀,疼死了……”那老嬷嬷刚刚上手,苏娇便喊疼,许氏心疼,赶紧让那老嬷嬷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