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落燕将晋王向后一扯。抬刀挡下年轻jīng兵劈来的一刀。转头瞧向遁窗而入的黑衣女子。黑装裹身。黑纱蒙口。漆黑长发自脑后束成马尾。银环抠之。眼眸晶亮。宛若夜空明星。手持银柄墨玉宝剑。看这一身行头。正是那屡闯天牢的女子。虽然他并未同意加入她的计划。但她却依旧照着之前所说的计划行事。助他逃脱。
右手持剑。黑衣女子左手抬起。五指微分。指fèng间夹着五枚银色注文雕花手里剑。剑尖打孔。青光隐隐。筠落燕一看便知都是注了剧毒的利器。心下顿时惊讶此名女子的心狠手辣。更不免担心昔日同僚xing命。
武器既出。黑衣女子定是不会顾及他人。转瞬甩手。五枚利器立即脱手而出。雕花之处多是点了磷粉。与空气摩擦届时生出火光将剑身烧烫。烧的剑中毒液翻滚。竟自暗孔中全数涌出。火光一瞬。手里剑已被毒液包裹。飞向带头的四名jīng兵以及头头霍达。
☆、抉择II
穿越小说 筠落燕见状。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其他。松开对晋王的钳制一跃而起。以软剑弹落两枚毒剑。但没想到女子的暗器锋利无比。才挡住两枚手中软剑便被销成两截。无奈之下。只好翻手按下富贵锁隐藏的机关。只听“咯啦”一声。手中便多了柄jīng巧锋利的短剑。传说中的千年枷锁也已不复存在了。又听咔咔两声。剩余三枚手中剑也被筠落燕挡落了两枚。无奈she向霍达的那枚已飞出数米。非是以他之力能够当下的了。
见筠落燕的异常之举。霍达立刻意识到空中暗器非一般武器可比。不可小窥。当即闪身拔刀挥出。击偏了she向自己的暗刃。手里剑斜劈入地三分。剑身周围的毒液滴滴落地。呲呲作响。霍达额头冒汗。心想若不是筠落燕弃局相救。恐怕此时自己与那四名手下已横尸在此。
暗剑悉数被挡。黑衣女子不气不恼。藏在黑纱下的红唇溢出声不屑的冷哼。“都是举了刀来劈你的。何必留这么些个qíng面。”
孤傲闪亮的眸子扫过晋王。此时那看似书生实则久经沙场的男人身前已挡了两名侍卫。想再将其抓做人质已不可能。再估摸时间。自己入室也过了半刻不止。再耽搁下去。待那玉面狐狸率兵赶到。她与筠落燕必成瓮中之鳖。此时被抓。她几年的辛苦筹划都将付诸东流。想到这儿。几个跨步行至男人身边提醒道。“筠爷。再不走师爷可就来了。”说罢不等男人回话。径自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般自窗边飞上房檐。
不待多时。筠落燕也跟着飞身而上。明白时下局势不容耽搁。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人。倘若被纪思凡dòng悉了他的目的。真的令那个人为他而断送了xing命。恐怕他这一生都会活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而他与心爱之人也必将失去未来的光明。
“他在哪儿。”筠落燕问道。眼前的女子曾在牢中提及那个人的关押之处。他曾对她产生怀疑。然当他将腕中富贵锁化为利刃的一刻。他便对此女子改观。怀疑全无。余下的只有不解。想那纪思凡何等人物。如不是此刻有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他根本无法想象世上有此一人。能够dòng悉玉面狐狸所有计划。在他的背后做足动作却不为人知。原来纵使机关算尽如他。也无法逃过世事的难料。
黑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从腰间抽出半块绣帕扔给男人。“地点在这块帕子上。没人把守。赵光义聪明得很。明白那人若想离开。千军万马也必是拦他不住。”
筠落燕本以为女子会亲自带他而去。此时接过绣帕难免诧异。黑衣女子也看了出来。便开口说道。“你去便是。若无人留下。那狐狸用不了多久便能猜到你的去向。到时不但你做不了你要做的事儿。也会殃及我的计划。我已明白你是个重qíng重义。绝不会出卖好友的人。自不会bī你入伙。只是你要记住。这张图是你欠我的。他日若有拿了另外半块绣帕的人登你筠家大门有事相求。便是你还我人qíng之时。”
看清了地图。筠落燕将半块绣帕收入怀中。黑衣女子不但给了地图。更自愿作饵拖延时间。这个极大的人qíng算是欠下了。他日若遇那手持另外半块帕子的人。必将赴汤蹈火。所以不再多言。拱手道了句保重便纵身而去。
绣帕上画的是晋王府东面绘图。用朱砂将关押地以点描出。筠落燕对晋王府了如指掌。单看一眼便记住了目的地。不消片刻。已来到了东厢雅房门前。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外人无法猜出晋王将此人藏在自己的府内雅房中。晋王与纪思凡也便猜不出他这个越狱的囚犯竟未逃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