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毛松鼠顿时自卑了,抱着一个松塔默默地躲到huáng刺刺猬身后,默默地迎风泪流。
刺猬勃然大怒,将自己缩成一颗刺球,就是一通乱滚,那些嘴贱的小动物被它碾压得嗷嗷叫,纷纷给小结巴松鼠道歉后,刺猬才像个大哥一样,威风凛凛地重新舒展身体。
肥兔子抱怨地说:【阿刺,你又来这一套,我的胡萝卜都是你扎出来的dòng,都不好吃了。】【吃吃吃!吃不肥你!】刺猬气得大骂,挥舞着爪子:【现在奚辞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你们就只会躲在这里嘴贱,小心我扎不死你们这群货!】一群动物顿时噤声,不敢去撩它。
刺猬的刺可不是摆设,当它缩成一个刺球不分敌我地碾过来时,比榴莲还要可怕。
突然,木屋的门开了,小动物们抬头看过去,发现原本以为回去继续睡觉的人类这时候穿着整齐出来了,甚至手上还拿着一把锋利的细长剑,那剑光在月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寒芒,看得一群小妖们哆嗦了下。
肥兔子马上钻进了附近的兔子窝。
其他小动物也一窝蜂地散了,蹲在糙丛间,隔着一段距离偷窥着这个人类。
然后就见那人类在糙丛里掏兔子窝,倒霉的肥兔子又被她掏出来了。
阿肥一脸懵bī地看着她,内心是崩溃的:为毛这里那么多妖,她总是第一个将它掏出来呢?难道就因为自己以前想咬她一口,她就记到现在?
人类好可怕好凶残!
“阿肥,奚辞几时离开的?外面危险不?”人类冷淡地问道,声音十分冷静。
阿肥装死。
“我知道你听得懂,不老实回答,我直接放血烤兔子。”
看到那细长锋利的剑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阿肥惊恐地看着她,忙不迭地点头。
一人一妖jiāo流了会儿,郁龄终于弄明白现在的qíng况。
奚辞是从月亮初升时就离开了,准确地说,那时候她刚好累得睡着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此时山谷外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整个山林都不平静,危险随时可能会发生。
奚辞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联系今天白天的事qíng,郁龄隐约有猜测。
她抿紧嘴,眉头紧蹙,心里十分担心。
虽然奚辞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皮ròu伤,行动自如,可他确实是受伤了。她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但必须回到这里养伤,夜晚时还要变成那种邪恶的模样,想来一定很严重。要是不严重,那些暗地里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事,bī得他不得不离开山谷。
明知道他有危险,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这让她心里有些仰郁。
见她沉思,阿肥趁机想跑,却不想又被一只手拎住了。
“你觉得奚展王会在哪里?今晚来的敌人有多少?妖、魔、人?”郁龄徒劳地问。
阿肥摇头,它只是一只柔弱的小妖,都没有成jīng呢,只能待在安全在山谷里,对外面的qíng况是不知道的,要是跑出去,都不够人家杀的。
郁龄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蹲在糙丛间,心不在蔫地看着山谷的方向。
不知蹲了多久,直到腿脚都有些发麻,她才站起来,开始观察天气。
今晚似乎是一个不眠的夜,连天气都反常起来。
郁龄这一年来遇到的事qíng多了,也明白有时候天气的反常一般是由于天地之气的改变造成的,而造成这种的原因,与妖魔鬼怪的现形有关。
这山里的天气变化得非常明显,连原本皎洁明亮的月亮都隐入云中,显然qíng况不太好。
就在她观察天气时,突然感觉到风中传递来的信息。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就像一种莫名的直觉一样,让她直觉地知道qíng况有变。
她抓着手中的细剑,状似无意地站在湖边看着湖面,直到感觉那东西接近了,突然bào起,长剑狠狠地挥了出去,身体往后仰,往斜滑去,避开了扑来的黑影,同时也刺伤了对方。
“啊——”
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郁龄就着朦胧的月光,隐约看清楚了潜进山谷袭击她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不,应该是男妖。
金huáng色的短发,脸上是huáng色的妖纹,一双眼睛赤红地瞪着她。
他的左肩膀血淋淋的,那一剑是郁龄全力一击,加上这把细剑是一把锋利之极的古剑,浸过符水,可斩妖除魔诛邪,对妖魔的杀伤力犹其厉害,是以对方伤得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