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显然被这种一言不合就表白的行为弄得有点木,这人和她以前接触的男xing截然不同,那些人拥有良好的家世、合宜得体的言行举止,大多数含蓄内敛,特别是在面对女xing时,就算有好感,在语言上的表达方式大多是含蓄地暗示,极少会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面,这人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的想法,他的神qíng、动作都清清楚楚地表达一个意思:他对她有好感,喜欢她,努力地想要赢取她的好感。
或许也是他清楚地表达出这种喜欢,所以她才会冲动地决定和他结婚。
给她chuīgān头发后,奚辞也上楼去洗澡了。
郁龄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壶果茶,味道清淡香甜,果香很浓,她慢慢地喝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一声,那只紫蓝金刚鹦鹉飞到茶几上,歪着鸟头看她。
郁龄回神,问它,“你是奚辞养的?”
金刚鹦鹉晃了晃脑袋,说道:“算是吧,鸟帮奚展王看家,还帮他打扫卫生,类似于田螺姑娘一样的存在,很伟大的。”鹦鹉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郁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也像田螺姑娘一样会做饭了?会做什么菜式?”
金刚鹦鹉僵硬了下,用鸟爪划了划桌子,哀声叹气地叫道:“鸟没办法做,鸟怕火……不过鸟会去外面给奚展王买早餐,鸟和卖包子的老板娘可熟了,每次买包子她都会多送我一个。”
郁龄暗忖,如果一只鹦鹉真的会做饭,简直成jīng了,幸好不是。
“你为什么叫他奚展王?”郁龄又奇怪地问。
“他就叫奚展王啊。”鹦鹉理所当然地说。
“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么?”
金刚鹦鹉迈着爪子在茶几上走来走去,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半晌才道:“因为他是一个山头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郁龄:“……”
有一只聒噪的金刚鹦鹉作伴,根本让人安静不起来,直到奚辞洗澡出来,她已经和这只叫鹦鹦的紫蓝金刚鹦鹉发展出革命xing的友谊了。
“啊啊,奚展王来了,你们该回房一起睡觉了。”金刚鹦鹉非常体贴地说:“鸟不打扰你们啦。”说着,它飞到墙边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鸟笼里,自己用爪子打开鸟笼的门,走进去后,朝着到一张迷你型的chuáng走去,然后上chuáng躺下睡觉,鸟爪勾起一旁的被子盖上。
郁龄:“……”
郁龄有点不确定地问奚辞:“鹦鹉睡觉原来也要躺的么?”
“……不是,这只是它的特殊爱好罢了。”
听到郁龄的话,金刚鹦鹉从笼子里探出脑袋,说道:“美女,你不觉得这样很上档次吗?”
郁龄点点头,附和道:“挺上档次的。”简直成jīng了。
金刚鹦鹉高兴得啊啊直叫,然后躺回去睡觉了。
郁龄以前也见过一些爱鸟人士养的鹦鹉,但是没一只有这只的jīng怪,十分逗乐。
不过她这种被鹦鹉逗乐的心qíng在随着奚辞一起上楼到三楼的一间主卧室前时完全没了。
两人站在门口,她瞅着面前穿着睡袍的男人,表qíng是说不出的平静,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脸有些红,他道:“我们结婚了。”
“哦。”
“夫妻应该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qiáng迫你。”
郁龄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进房。
房间很大,装璜不错,以暖色调为主,并不觉闷,倒是和他的xing格非常像。
郁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盯着卫生间的镜子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门出去,来到房间里唯一的chuáng前,俊秀的青年已经靠坐着chuáng头等她了,修长的双腿jiāo叠着,姿势看起来有些随意,又有点危险。
她绕到chuáng的另一边,慢慢地坐下,看起来依然很平静,只是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仍可以例为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却不想,晚上他们已经成为夫妻。
室内的灯光已经转为了节能模式。
昏huáng的光线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qiáng烈得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