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帮刘姐收拾碗筷的时候就听着中年女人略显担忧地念叨着,闻楹就这么听着也不怎么发表自己的看法,半挽起的洁白衣袖和浸在水池里的手掌都带着点gān净清新的味道。
而刘姐转过身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先是一愣又忍不住在心里起了一个念头,接着便慢慢凑到闻楹身边小声道,
“小闻啊,阿姨悄悄问你一句啊,你家里还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吗?表的堂的也行,和你长得像点就可以了……”
“没有,怎么了。”
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刘姐,闻楹表qíng疑惑不太明白中年女人这是什么意思,而刘姐闻言也失望地摇了摇头,半天才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唉,可惜了,其实我倒是觉得蒋先生挺欣赏你的,要是你家里能有个条件合适的姐妹,万一蒋先生心里又觉得合适,就可以做小蒋先生的婶婶了啊……蒋家条件这么好,蒋先生又长得好,这是多好的一桩姻缘……”
这话正说着呢,刘姐在不经意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蒋商陆正表qíng奇怪地站在厨房门口,而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碗给摔了,刘姐刚结结巴巴地叫了声蒋先生,也跟着他一起转过身来的闻楹就听到蒋商陆口气平淡地地叫了他的名字。
“闻楹,你跟我上来一下。”
“恩。”
把手上的水迹擦gān净就跟着蒋商陆一起上了楼,闻楹进他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这大白天的,他屋子里居然还是严严实实拉着窗帘的。
而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到现在面颊骨上还带着明显擦伤痕迹的蒋商陆先是在光线很差的房间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他,又在自己的chuáng上径直坐下接着半靠在chuáng头对闻楹笑了笑道,
“我自己不太方便换药,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可以。”
听见这话的闻楹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走过去从桌上拿了蒋商陆手指和脸上需要擦的药就走到了他的chuáng边。
而感觉到青年动作不疾不徐地将药膏放置到chuáng头柜上,又缓慢地坐在了离自己的大腿很近的地方。眼睛颜色瞬间就暗下来的蒋商陆也没说话,只把自己手背朝上落在曲起的膝盖上,又安静地端详了会儿闻楹低下头神qíng认真地开始帮他处理那些指甲里面的瘀伤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心血来cháo地和他说起了话。
“我听舒华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住是吗。”
“恩。”
“你生父那边都不过问你的生活吗。”
“……我和他除了血缘关系,其他方面没有任何jiāo集,我有我自己的生存方式。”
被问到了明显十分敏感的话题,不自觉皱起眉的闻楹原本不太想回答这种有关他私人生活的问题,但是想了想还是如实地照着自己的真实qíng况说了,而也察觉到了闻楹上的qíng绪变化,蒋商陆将自己被药膏刺激的剧痛无比的手指稍微动了动又扯了扯嘴角道,
“抱歉,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因为舒华和我说你母亲去世的早,你父亲从十几岁就不管你了,我就觉得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没有抬头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闻楹的口气也明显有点冷淡了,而忍不住勾起嘴角懒散地笑了起来,神经兮兮的蒋叔叔略带着点挑逗意味地俯下身又凑近了面前这可爱又正经的年轻人,接着才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我在意外……如果不是你父母,那到底是谁把你教育的这么好的,有时候看着你,真有点……想教你学坏。”
因为蒋商陆的忽然靠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被他的举动弄的明显一愣的闻楹隐约觉得此刻的气氛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因为蒋商陆马上就迅速地离开了他,所以他只在抬头的瞬间才嗅到了一点点从成熟男人睡衣领口无意中泄露出来的浅淡的花香味。
这香味和以往闻楹所闻到过的其他种类的的花蜜味道都显得不太相同,有点陌生yīn森且极具危险味道,竟一时半会儿真不好判断是什么物种。
只可惜现在这种qíng况的闻楹也不可能失礼地再凑到蒋商陆的脖子里去继续闻那股味道,而就在他心qíng复杂地暗自思索着的时候,靠在chuáng头的蒋商陆倒是忽然又对他开了口。
“你平时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