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大帅没理睬他,他便站到了大帅身前,挡住了大帅的视线:你不能这么糙率的断案,这是人命观天的事qíng。
大帅不温不火的瞧着他,嘴角隐约噙着几分漠然的笑意:“上头要查办,找不出凶手那肯定不行,在这里能有这种势力,能够对将军府上下做出这种事的人,也只有他们几个。”他平平淡淡的口气,透着冷然与漠不关心。
东来跟大帅是友人,大帅竟然能说得如此轻松.而且锦寿跟大帅也有利益来往,现在大帅的意思似乎是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贵生瞧见大帅不慌不忙的样子,他稳住的心神,面对大帅那清冷的态度,他动手示意:东来是你友人,而且锦寿他……
“那又怎么样,现在是上百条人命,你以为我会徇私枉法罪,包庇什么人不成?”大帅的态度明确,那淡漠的眼眸仿佛在警告贵生不要再多问。
贵生觉得这事真是冤枉到了极点。
他还想解释。
可是大帅却似乎察觉到他意图,瞧着他,不冷不热的告诉他:“你认为,我会轻易的放过,杀死我岳父的人?”他反问贵生。
很显然不会。
贵生瞧见大帅的态度如此坚决,那冷峻迷人的脸上也是神色却淡淡清清,雪落在两人身前,屋檐下的灯笼火光忽暗忽明。
但是。
贵生也没有再说,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大帅其实有些针对福家,也许是以为耀堂的事,所以大帅楚楚针对飞鹰寨。
他知晓大帅不会这么快抓人,要不然也不会迟迟没有行动。
所以……
他有些不明白,大帅究竟在等什么……
没过两日。
贵生就听兄弟们说了,报馆被烧了,还打死了不少人,飞鹰寨的人都觉得这事qíng是猛虎帮的人做的,可是军阀的人,都认定这事是飞鹰寨的人做的,而且军阀的人,最近又常常到天禄金行的铺子去捣乱,说是要求上税。
而且飞鹰寨的兄弟最近也按耐不住了,最近砸了猛虎帮许多烟馆,甚至就连东来那些运货的船,都没有幸免。
这是明摆着成了福家的人打福家的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将军府的事qíng,这么一闹,军阀那边的人,就以扰乱百姓安定,破坏商界次序,把他们全都请到了司令部去。
这日。
正逢大寒。
天霜地冻的,贵生很担心他们安危,也不知晓吃得好不好,今儿个别人都在和家人团聚,他们却在司令部里待着。
贵生心里很担心。
但是飞鹰寨里兄弟们还是热热闹闹,金行里也是出货有序,就连烟馆也是正常营业,而东来的船行依旧照常运货。
可贵生却十分忐忑,想请大牛帮忙在城里,到城里去找了一部电话机,让给福家那边的人传了转接了电讯过去。
大牛挂了电话,叹气摇头:“没人接,说没在,说两位大人早歇息了。”大牛让贵生不用担心,这事其实是小事。
贵生着急。
“其实咱们帮主常常上司令部去,那边很多熟人,没什么关系,就你瞎紧张。”大牛让贵生去喝酒,可贵生却让大牛先回,自己在城里转转。
大牛走了之后,贵生就直接去了将军府。
找大帅。
贵生急忙来到将军府,可是怎么都没人开门,他在外面等了大约两个多时辰,才瞧见大帅骑着马回来了。
贵生听见慢悠悠的马蹄声,便抬起头看向大帅。
大帅穿着正统的军装,披着长长的军外套,他坐骑也是高大qiáng壮,他拉着缰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站在寒风中等待的贵生。
他刚从司令部回来,因为心qíng好喝了不少酒,但他却没想到贵生会站在将军府门前等他,而且似乎还等了很久了。
贵生有些颤抖,不停的用手呵气,搓着手取暖。
瞧见他回来了,也没有急着上前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前,很有礼貌的对他笑了,随后瞧见他不动,才缓慢的上前替他拉马。
也没问他福家几位少爷的事。
这倒是让大帅挺满意,也便许了他这样牵马上了阶梯。
大帅拉着缰绳,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语气轻淡的问他:“不在飞鹰寨里待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他了嗓音虽有碰xing,但语气却比今夜的寒风还要冻人,显然在这轻轻慢慢之中透着不欢迎。
贵生也规矩的朝他比划:听说老将军今儿个出缤了,我过来瞧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