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彻底毁掉汉堂的好时候,因为现在汉堂内部极其不稳定,如果堂口老大再出事,那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更加无法再稳定社团内部。
古斯横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立刻通知了齐猛那边,让齐猛过来的时候带些药过来。古斯横挂断了电话,就拿出方巾再度双手并用的替夜朗止血。
两个人,四只手,都摁在了那伤口上。
古斯横也不敢摁太重,太重会担心让夜朗伤上加上,也更加不能摁得太轻,摁得太轻担心止不住血,他用方巾可以稍微多挡一点血……
这个房间非常的狭窄,很可以说简陋,墙壁上贴满了不入流的泳装美女海报,chuáng也是破破旧旧的,被子和chuáng单都已经掉色了,所有的东西都是破旧,就连两人头顶那盏灯都还在不停的摇晃。
这种qíng况下,古斯横也无法讲究什么环境,什么格调,只是这种qíng况下他除了夜朗,根本无法去估计其他。
“是不是很疼?”古斯横坐在chuáng边,看着半靠在chuáng上的夜朗。
夜朗除了安静而沉默的注视着他之外,没有回答古斯横的问题,他的脸上虽然没有出现痛苦的神qíng,但古斯横知道夜朗qíng况不太好,因为好像无法止血。
“你怎么样,我能不能压紧一点?”古斯横一边尝试压紧夜朗的伤口,一边询问夜朗行不行,那从两人指fèng间流出的血迹,染红了两人的手背。
夜朗那没有神qíng的脸上,在古斯横压紧伤口之后,隐约做了一个短暂的皱眉表qíng:“这个时候你问我痛不痛,会让我想到自己受了伤,你应该问一点别的,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
古斯横见夜朗qíng况不好,也就没有再问那些问题,只是转而问了夜朗一些别的帮夜朗转移注意力:“当初我儿子L死的时候,你在我家看到LEO的影集,为什么要说,被咬死,总比被剥皮好?”他脑子很乱,不知道要问什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有意义的问题来。
他也是随便瞎扯,乱问。
他尽量扯远一点,让夜朗能够有思考的力气与转移的念头。
“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喜欢斗犬,我听他提起过LEO跟国外猛犬比赛,虽然LEO赢了比赛,但LEO有被咬伤。”夜朗说话比平时缓慢了很多,但他的眼神还是如常的平静:“那只外国猛犬输了,还被人剥了皮了……”
古斯横感觉着夜朗渗出的热血,他的双手的手心都滚烫得吓人,加上夜朗的手心传来的温度,与指尖传递热量,他留意着夜朗脸上的表qíng。
可夜朗什么表qíng都没有,如果不看他腹部的伤,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脸上血色欠佳的原因,是因为之前人被连捅了几刀。
之后,古斯横又冷静如常的问了夜朗一些乱七八糟日常生日的问题,他问夜朗喜欢吃什么糕点,除了以前那个女朋友还jiāo过女朋友没有,还有喜欢什么颜色的chuáng罩,用什么牌子的沐浴液……
他问的都是一些夜朗似乎不想回答的,而且都是一些琐碎的没什么建设xing的,由于古斯横看到夜朗受伤也心里也乱,他也不知道应该问夜朗一些什么问题。
只是。
夜朗还是回答了他,夜朗不喜欢吃糕点甜点,除了以前那个没jiāo过别的女朋友,喜欢红色的chuáng罩,用的沐浴rǔ牌子跟古斯横是一样的……
夜朗的回答都很简短,古斯横也不想夜朗说太多:“gān脆你不要说话了,这样你可以节约点力气。”他担心夜朗,说话会影响到腹部的伤口。
两人都相当的冷静,只是这破旧的背景,跟两人的衣着有些格格不入,夜朗的大衣被古斯横丢在垃圾桶内,身上衣服被拉开露出了那伤口。
两人的手继续摁住那伤口,古斯横除了方巾之外,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东西为夜朗止血,因为这地方随便什么东西,在古斯横看来都很脏。
古斯横脱掉了大衣盖在夜朗的身上,他知道夜朗现在一定很冷,因为夜朗的手指已经变得很冰凉。
古斯横为了不让夜朗感觉到伤痛,他在给古斯横讲故事,让夜朗千万不要睡:“你再累也不要闭上眼睛,你也不用说话,只需要看着我,听我给你讲故事。”他坐在夜朗身边没有离开,双手时不时的换动一下位置,他甚至还扯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来给夜朗止血。
“我不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夜朗看到古斯横身上的衣服破了,感动到不断有质地又软的不了往自己的伤口上贴,也能感觉到古斯横双手在不断的为他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