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今天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一直讷讷无言,心中只记着一条,赖也要赖下去!只是不想多说话T T,此时终于找到了cha嘴的地方:“不如将他的车马旗鼓也展示一下?以证荆伯已死?”
“好呀。你们说呢?这样好不好?”
得到了卫希夷的赞同,姜先的心qíng飞扬了起来,又添了一句:“还要不着痕迹地为荆伯行个方便。”
“哎,哎呀,爹,你gān嘛?”
屠维扯过头巾,再揪过女儿,给她擦脑袋。卫希夷安静了起来,凉夜里的大殿,温暖了起来。
女莹道:“荆伯并不愚蠢,什么样的陷阱能不被他看出来呢?”
“荆伯常驻新冶,必有能够认出他的人,”姜先往屠维粗糙有力的大手上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那个,认得他,啊,认得他,又能与公主你说得上话的人,放出去。嗯,放出来,走动走动……”
卫希夷将屠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就着这个姿势转过头来:“不错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屠维心里直叹气,这个唐公,小时候病弱,长大了文弱,又有些国恨家仇,心眼儿又多了些。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朋友?做朋友都不省心呐!
不过,屠维也得承认,姜先的补充的提议很正确。
无人反对,这项任务便由女莹分派了下去。先前她指给卫希夷看的那个叫弋罗的侍卫,被分配主持这件工作,一旦认出荆伯,便要将荆伯带到女莹的面前。
弋罗可信吗?屠维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荆伯跑了也好,没跑也罢,都没有关系。大败令荆国元气大伤,数年内不会再给蛮人构成威胁。弋罗可信,是女莹的收获,不可信,也教育两个姑娘看人要慎重。
屠维还是夸赞了女莹几句:“王也是这样的,为王者,要有容人之量,有识人之明。公主做得很好。”
奇异地,接话的不是面露笑容的女莹,却是……弋罗。他认真地问屠维:“则青阳为何不能为王所容?”
弋罗生在部族头人之家,若在中土,也是一方小国的嗣子。被女莹注意到,能力也不算弱,除此之外,他给人最大的印象,便是沉默。
此时突然发声,女莹也惊讶了:“你?”
屠维道:“你知道工的来历?”
弋罗点点头。
“你这个年纪,知道这些旧事,是个有心人。”
“青阳……在新治很有名,很聪明,有些yīn沉。遭遇,令人扼腕。”
屠维道:“你可以问问王,为什么不好好对待令他长子战死的敌人。”
弋罗一噎。新冶建成四年,四年的时光,足以使青阳凭他的聪明才智搏得许多赞叹。人总是健忘的,总是喜欢将许多事qíng有选择地进行记忆。默默地行了一礼,弋罗道:“我这便去洒下人手,等荆伯落入网中。”
屠维道:“年轻人,凡事,品评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你是蛮人。”
“是。”弋罗郑重地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去办事了。
【解释都没有一句的?表白都没有一句的?】女莹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毛病?”
屠维道:“聪明人,总是会有种种奇怪的毛病的,服了你就好了。”
“咦?”女莹想了一下,问道,“他这算服了吗?”
“肯问,就是肯服的。”
“哦,这么说,庚……”女莹对卫希夷挤挤眼。
卫希夷道:“庚才没他这毛病呢,庚很聪明,自己看得明白的。”
“噗——”女莹不客气地笑了。
屠维道:“要快些捉住荆伯呀,我这便给王写信,在新冶多留几日,直到擒杀荆伯。也,盼着女庚可以平安。小小年纪,都不容易。”
卫希夷道:“那,就多住些日子呗,不等荆国乱了,我也不放心去见王。爹,我要先去面见王。”
女莹惊讶地道:“什么?”她也很想南君,很想飞奔过去呀,为什么要等?
屠维道:“我给你的保证,不能信吗?”
“那亲岂不显得公主不谨慎?王会怎么想呢?”
女莹道:“我去!希夷,我想见我爹。”
卫希夷被两人联手镇压了,有些怏怏:“还有新后呢,我得亲见了,探探路。”